轻轻呼吸。

他略长的发丝钻进她的病号服，弄得她的脖颈和肩膀痒痒的。

前面的那一个，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泠，我们好想你。”

少女无动于衷：

“谢谢——但是，你们是谁？”

在她身边的男孩们顿了一下，发出略带着苦的疑问：

“那宝贝你猜猜看，我们谁是弗雷德，谁是乔治？”

林泠失去焦距的黑眼睛眨了眨：

“我不知道。不过你和我身后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你要比他情绪外露得多。”

“所以，”

林泠停顿了一下。

奇怪，明明一模一样的声音，她却几乎本能地知道两个人的区别。

她将异样的情感压下去，顺着首觉说：

“你是弗雷德，他是乔治。”

她看不到男孩们骤然变化的眼眸。

灰蒙蒙的海洋与天空陡然变色，重新变成暖洋洋的水天一色的湛蓝，但在下一秒再次风云变幻。

浓重的乌云蔓延过来，覆盖住一切，露出了幽黑深沉的海底，那里酝酿着恐怖情绪的谷，想要卷起最高的潮，吞噬掉照耀他们的月。

弗雷德轻轻笑起来，笑出了眼角的泪。

他反握住林泠的手，让它贴着他的脸：

“你说得很对，泠，我是弗雷德。”

他抬起头，与乔治对视。

两个男孩湛蓝的眸子同时轻转。

“宝贝，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轻易地分清我们吗？”

林泠向前躲了躲，被弗雷德顺势拥住：

“因为我们是甜心你的...男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