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拿出手机：“对，医生说要多练习。”

灵芝：“那你还会说其他的吗？”

苏叶指尖一顿，看了一眼她，眼神里闪烁着旁人看不懂的东西。

见他迟迟不回答，灵芝以为他只会那些。

她安慰：“不会也没关系，慢慢来。你己经很了不起了，我相信以后肯定可以越来越好。”

灵芝安慰人的时候特别认真。

诚恳的眼神，让苏叶想抱一抱她。

其实他还会一句，更难的一句。

为了练那一句话，他口腔经常充满血腥气。

就是：我喜欢你。

连起来——

芝芝，我喜欢你。

为了这一句话，练习了整整一个月。

他不敢说。

灵芝很善良，把他当成朋友，他可以利用她的善良，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

如果一旦……

失去了朋友这个身份，他可能再也没资格，像现在这样。

他胆怯懦弱。

苏叶无比的看不起自己。

良久，苏叶哑声：“芝芝。”

他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其实他想问，你喜欢肖珏吗？

又或者，你可以喜欢我吗？

灵芝瞳孔微颤，脸上温度升高，一抹殷红飞上脸颊。

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悄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两把小扇子般的睫毛不停抖动。

被喜欢的人问这种问题，她害羞的不敢抬头。

灵芝结结巴巴：“你，你怎么问这个？”

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慌张。

粉嫩的唇，被她牙齿咬出印记。

苏叶眼眸微沉，手指微微蜷缩。

“我想知道。”

灵芝慌得不知该说什么。

她喜欢的人，不就是他嘛！

面对灵芝的沉默，苏叶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一定喜欢肖珏。

才不告诉他。

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一瞬间，苏叶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

最终，他扯出一抹无力的笑。

“我认识？”

三字一处，灵芝顿时震惊的嘴唇微张。

他，他，他怎么知道？！

难到她表现的太明显，被苏叶看出来了？

可向妗沅说，不可以先表白。

怎么办，她要不要承认。

灵芝又羞又急，脖子都憋红了。

不想违背自己的心，灵芝胎眸，低声：“你知道了？”

果然！

苏叶极力想保持体面，可嘴里像抹了胆汁，苦的他笑不出。

“嗯。”他艰难点头。

心脏就像被刀割，西分五裂的痛。

苏叶内心空洞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