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妗沅有点内疚，好好地生日趴，都怪她叫上苏叶，害得灵芝不开心。

“我今天不应该不经你同意就邀请苏叶，你别生气好不好？”

相对于向妗沅，灵芝更愧疚。

大家一番好意，就因为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气氛搞僵硬了。

她摇头，带着歉意：“我没生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特意为我凑到一起，我心情不好和你们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其实有很多机会拒绝苏叶，是她自己一时迟疑给了苏叶错误信号。

灵芝努力笑了笑：“我真的很好，不要担心我。”

“唉。”向妗沅叹了口气，抱住灵芝，“不想笑就别笑，我们就像家人一样，在我面前不用伪装。”

她只是贪玩，又不是眼瞎。

她都快哭出来了，向妗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是在强颜欢笑。

“没关系，在这里你有做自己的权利，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灵芝抬手抱住向妗沅。

今夜月光很亮。

灵芝不说话，向妗沅补充一句：“不想说就不说，不要因为我的关心产生负担，你要知道，我们都希望你开心，但不会强迫你开心。”

只要她让自己舒服就行。

灵芝微微哽咽：“嗯，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向妗沅和黎荔永远都是她的避风港。

~

苏叶走了很久才走回家。

他像行尸走肉般，在冷水下淋了半个小时。

然后头发也不吹，关上门，拉上窗，疲惫的躺在床上。

他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不停地嘲讽他，骂他活该，痴心妄想，不要脸……

耳边总有声音说，你配不上灵芝。

苏叶知道他身体残疾，应该和大部分聋人一样，找个残疾人或者一辈子孤身。

灵芝那么好，她年轻漂亮，单纯善良，甚至在某些事情上比他还勇敢。

那样的她，就像一束光。

突然被他侥幸握住了，如今她只不过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看到他扭曲肮脏的内心，于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可是他得到过，再也忍受不了失去。

苏叶从床头摸出安眠药，倒出几粒，首接吞了下去。

企图获得短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