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可怜的安树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为自己的真心付出遭到了背叛感到难过,为自己不如一个老男人感到难过,为这段时间听从了白芝芝的话,疏远了百合感到难过。^k_a!n¨s\h?u\z¢h¨u-s/h.o,u~.*c′o^m?
这么久以来,白芝芝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把他当弟弟,当男人看待的女人。
从小就失去母爱的安树不仅能从白芝芝身上感受到对母性的依赖,还能让他有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的感觉,他以为这一辈子他就会跟着白芝芝了。
他真诚地对待她,并且认为只要自己真心付出,白芝芝也会回报他善良和热情,他压根没想到昨天还跟他同床共枕亲密无间的人,转瞬就能跟别人在一张床上翻云覆雨。
他以为自己尝到了爱情的美酒,结果没几个月,他就觉得他饮下的是一杯苦涩的毒药。
第二天早上,安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工地上,白芝芝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那头,她娇笑着告诉他,材料的事她己经解决了,这次保证不会出错。¥!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安树试探着问:“你……回来了吗?”
“我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马上去上班,安树,你是不是想我了?我晚上过来。”
白芝芝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静而甜蜜,要不是昨晚安树亲眼看见她,一定会毫不怀疑她的真心。
他没有回话,只觉得一阵恶心。
整天安树干活的时候都精神恍惚,有好几次他手里的工具都差点伤到了他的手。
傍晚,白芝芝果真来了,她笑盈盈地站在安树的门口,见到安树,就扑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安树一看到她,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场景,心里又泛起一阵恶心,他推开白芝芝,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安树,你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吗?”
白芝芝走进卫生间,从后面抱住安树,试图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他的肚子。¢兰~兰*文*学\ ′首~发~
这时,安树更加感到不舒服了,他张开嘴,“哇”的一声,吐了一马桶。
白芝芝见状,赶紧缩回手,往后退了几步。
安树头也没抬,他扶着马桶对她说:“芝芝姐,你办公室的钥匙在桌子上,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会儿。”
“安树,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吃坏肚子了,只是有点恶心,吐吐就舒服了。”
白芝芝抬起袖子看了看,袖子上沾了一些呕吐物,她皱了皱眉头,急于回去清理,便跟安树说了几句“记得买药”之类的话,就拿着钥匙走了。
安树站在窗口,死死地盯着白芝芝远去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是那么陌生。
第二天,安树的情绪仍旧非常低落,为了缓解这情绪,他破天荒没有去工地上上班。
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突然想到了百合。
安树想,或许出去走走,会缓解内心的情绪。
还有,他还欠着百合和刘文琼一次约会呢,拖了那么久,该约她们出来玩了。
也不管百合看见皮肤黝黑的自己会怎么想,安树首接给她打了电话,说今天要带她和刘文琼去人民公园玩。
出门时,安树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他带上了那部传呼机和一些钱,去学校门口等百合。
百合和文琼刚刚考完试,暑期工又都还没有开始,她们刚好空出来几天时间来。
刘文琼听说安树约她们去玩,兴奋得不得了。
她把所有的裙子都找了出来,换了一套又一套,问百合哪套好看。
一年过去了,现在的文琼和刚来学校时候的文琼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几个室友的影响下,她不再唯唯诺诺,不再自卑,走路时腰板也挺得比平常更首了。
换好衣服以后,刘文琼又开始收拾吃的,说是到时候给安树省点钱。
百合其实自己也带了吃的,但她还是感动了一下,刘文琼对安树真不错,她打心眼里体谅他,处处为他着想。
两人背着包,说说笑笑出了校门,在校门口,她们看见了等在那里的安树。
百合抬眼一看他,不由得满眼心疼,也满肚子心酸。
安树的皮肤被晒得又黑又糙,就像当年的“鸭棚子”归来。
“安树哥哥,你怎么晒得这么黑?你……你不是在守仓库吗?”
百合说这话的时候,喉头哽咽,满眼含泪。
“哎哟,我的傻妹妹,瞧你那样,快别哭了,我只不过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