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线,也在这一刻瓦解。张大爷和他老伴悲痛欲绝,嘴里己经说不出话来,他们瘫软在地,不断地发出悲凉而绝望的哭喊声。
五组的村民们陆续被张大爷家发出的动静所惊醒,他们纷纷披上衣服,急匆匆地走出家门,很快就看到张大爷家正在被轰鸣的挖掘机拆除。村民们迅速的聚集到一起,朝着张大爷家跑去。他们当中中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有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
然而,一群手持钢管的黑衣人早己堵住了路口,他们默默地组成了一道防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人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阴沉而狰狞,手中的钢管冒着阵阵寒光。
愤怒的村民开始不断向前推搡,试图突破这道防线。黑衣人挥舞起手中的钢管逼退村民。村民们毫不示弱,纷纷回家拿来干农活用的锄头、铲子与他们对峙起来。他们手持农具不断向前推挤着,争吵着,场面越来越混乱,冲突一触即发。
几个按住张大爷的黑衣人也注意到了路口的紧张局势,他们纷纷探起头来看向冲突的人群,压住张大爷的力道也稍有松懈。
说时迟那时快,张大爷趁着这几个人分神的刹那间突然全身发力猛的一挣,那几个黑衣人一时没有注意居然给他挣脱开了!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三步并做两步冲向了摇摇欲坠的堂屋。
身后的王春生和黑衣人很快反应过来追了出去,但终究是慢了一步,让张大爷给跑进了屋。他们几人却是齐刷刷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毕竟这房子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塌,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片刻之后张大爷又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一手拿着一瓶打开了盖的白酒,另一只手举着一个点着了火的火机。
门前的几个黑衣人显然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一时之间纷纷往后退让。
张大爷饱经风霜的脸上老泪纵横,他看了看还瘫在地上的老伴,又回头望了望被拆了一半的房子,那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他和老伴住了一辈子的家。
他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酒,对着老伴说到:“老伴啊,咱们的家己经没了,我不能陪你了。这都是王德顺这个狗日的逼的,今天我就豁出去我这身老骨头不要了,你一定要和乡亲们扳倒他,咱们地下再相聚吧!”
张大爷说完之后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猛地将白酒浇在身上,然后毅然决然地点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