砧板洗了,又把猪油罐抱出来,搁她手边,煎蛋要用。
“蛮灵光嘛。”江有盈把平底锅架在燃气灶,等烧冒烟才挖一勺猪油搁进去。
勺子热,油滑进锅,沈新月把油罐放回冰箱,右胳膊贴着她的左胳膊,“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吃。”
江有盈扬眉笑,“我说呢,在我面前一顿显摆。”
“那必须得显摆呀,不然还让人家以为我是蛀米虫!”沈新月没好气。
“那只能怪你外婆,光说你淘气,没说你机灵。”她转头又问:“你溏心蛋还是实心蛋?”
沈新月回答“溏心”,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晃,“NOnono,淘气小孩比笨瓜小孩要承担更多调皮捣蛋带来的项目风险,那如何规避风险,不被训挨打,就特别考验智商,所以淘气小孩也是机灵小孩。”
把人家乖小孩说成笨瓜小孩,真会颠倒黑白。
“诡辩方面确实。”江有盈道。
“我就当是夸我了。”沈新月把盛肉哨子的陶罐也搬出来,三只白瓷碗凑在一堆,每只碗里分别挖上一大勺。
肉哨在碗底,面一盖,汤一淋,半凝固的肉油化开,辣椒油和小葱在面上,增香填色。汤不能太多,刚够拌开面条就好,否则面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