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指腹摩挲在那滚烫的唇,江有盈微眯起眼。是什么味道,应有感冒颗粒残留的苦和甜。
“为什么讨厌你?”她喑哑道。
浴室门只开了条大腿粗的缝,水蒸气散不出,滚成热烘烘一团。
她指腹还停留在唇瓣,有点糙,行走时刮起一片痒,鬼使神差,沈新月启唇含住,牙齿咬住。
抬眼,目光试探,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爆炸,轰然一片红光眼底沸出。
两片唇纠缠,初时,有面霜种种化学药剂和感冒颗粒的中药苦,融开了外面那层防备的霜,内里原来是那般口味丰富的甜。
江有盈的特质太明显了,她好凶,好难接近,毒舌又腹黑,但与之相对,外表那层坚硬,一定有其来由。她像只蚌。
“砰——”
门关,江有盈肩胛一痛,身体被抬高几寸,局势瞬间扭转。
她忍不住“唔”一声,沈新月托住她后脑,睫毛紧张扑簌,“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闷笑一声,也为自己刚才太过小女生的反应感到羞赧,江师傅伪装成一名身经百战的熟练工,音色陡然变冷,“是你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
开玩笑,才哪个步骤就弄疼她。
“我是担心你撞到头。”沈新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