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之最后总结道:“你要这么窝囊,就早点回建康去,免得哪一天我被鲜卑人杀了,血溅你身上。”
谢玄一阵无语,尬笑道:“姊夫言重了,叔父和我都不是那意思。”
这下换王凝之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谢安不至于真的放弃他,但上次劝王凝之交出司州,这回让谢玄按兵不动,明显不是盟友的做派。
站在谢安的角度,这是顾全大局,但在王凝之看来,这就是背刺。
谢玄又道:“姊夫你骂也骂了,气也撒了,我会传达给叔父的,出兵的事,我们另外再想办法,保证不会耽误。”
王凝之叹了口气,“你一首跟着我,应该知道司州的处境有多困难,我能走到今天,是无数人的性命换来的,所以我没有退路,只能往前。”
谢玄点头表示明白,“我会和叔父说清楚的,边境不比京城,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王凝之嗯了一声,“兖州的事,我还是那个原则,太守能换就换,不能换也要保证军权在你手上。”
不等谢玄回答,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凝之拉开门,气喘吁吁的刘桃棒递上一封书信,“湖县急报。”
一股不安涌上,王凝之立刻打开短笺,快速扫过。
谢玄和刘桃棒不敢作声,紧紧盯着王凝之的表情。
信的内容很短,王凝之很快便看完了,继而眉头紧锁,说道:“关中出事了,慕容垂和秦人达成交易,放邓羌率军返回河西,他则不费一兵一卒占领蒲阪,吞并整个河东。”
谢玄惊道:“秦军的目标是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