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再继续乱下去了。”
谢安面露苦涩,“可我不想当这样的人。”
王凝之劝道:“叔父应当看到了我的志向和能力,假以时日,我一定可以重新一统天下,甚至进一步开疆扩土,叔父为何不能留下来与我共创盛世呢?”
“可能是我老了吧,”谢安叹息道:“我年轻时都没有这个志向,现在就更是只想退隐了。”
王凝之点到即止,不再勉强,“谢家人才辈出,叔父后继有人,可以无忧矣。”
谢安看了他一眼,“我要真答应留下,你又该头疼吧,以叔平你的行事作风,我就不是个称职的宰执人选。”
王凝之笑道:“你们谢家人说话,非要这么直杵杵的吗?就不能彼此留点面子,让大家都好过点。”
谢安点点他,“你比桓元子强的,除了更坚定,就是这份放刁撒泼的无赖了。”
王凝之大笑,“叔父这份表扬,我受之有愧。”
谢安举步前行,“你赶紧走吧,扬州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王凝之在他身后躬身说道:“既如此,多谢叔父了。”
谢安摆摆手,没有回头,登上牛车,吱呀吱呀地去了。
王凝之没有待在城中,出宫之后,径直来到石头城,回到战船上。
郗超正等着他,问道:“今日舌战群臣,可还顺利?”
“没有对手啊,”王凝之在舱内舒服地斜靠着坐下,“桓幼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他就不可能跟我彻底撕破脸,至于其他人,更是不值一提。”
郗超笑道:“你这就有点不谦虚了,若是谢安石站出来反对你,你还能这么轻松吗?”
“那是不能,但他为何要反对我,”王凝之说道:“事情发展到今日,他就算反对,也不过是给我增添点麻烦,还要将谢家给搭进去。”
郗超赞同道:“以他的性格,确实不会,你与谢家的关系,本身就是你的优势之一。”
王凝之没有否认,说道:“但他已经决定离开了,只要我回建康,就是他归隐的日子。”
郗超并不意外,叹息道:“好人容易做,坏人不易当啊。”
王凝之的入朝,意味着朝局的重大变动,谢安不想经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