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忱犹自不服,对着刘牢之大喊道:“为何抓我?”
刘牢之冷笑道:“看来你是忘了王郡公前些日子在太学说的话了。”
王忱一愣,有点紧张,但还是强辩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违背哪一条律令了?”
刘牢之哪里管什么律令不律令的,不耐烦道:“你这些话,留着去与廷尉说,现在束手就擒便是,休要逼我动手。”
王忱这会药劲过了,酒也醒了,左顾右盼,想要托人报信,找人来救自己。
刘牢之见他不配合,下令禁军上前将他捆了。
可王忱带头奋力挣扎,不肯就范,禁军和方才的王府家丁一样,顾忌这些人的身份,不敢强上。
刘牢之看不下去,用枪杆敲打了几名畏首畏尾的禁军,亲自上前。
王忱己经找人去喊兄长过来了,便想再拖一会,于是大喝道:“我们并无过错,禁军为何无故抓人,朝廷的律令何在?”
在当下,嗑药或者喝多了裸奔,确实不算什么新鲜事,名士风流嘛!
随着时间的流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
刘牢之冷哼一声,不与他做口舌之争,就要亲自动手抓人。
王忱往后躲,继续大声道:“王郡公自持有功,就可以指派你在京城随意抓人吗?”
刘牢之见边上的人越来越多,话题己经扯到王凝之身上了,更觉焦躁。
他是敢动手的,但王忱如此撒泼打滚,周围还有十几个同伴,万一失手伤到了哪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正在刘牢之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声音穿过人群传了过来。
“紧赶慢赶,总算是没错过这场热闹。”
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道来,王凝之骑着马,带着一队亲卫走了进来。
刘牢之松了口气,上前想要解释自己为什么没动手。
王凝之却用手里的马鞭拨开他,看着仍挤在一团的十几个裸男,冷笑道:“我来了,佛大你不是想和我分辩的,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