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宫里,陪容枝枝解闷。
但是即便如此,她依旧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有孕在身,经不住长途跋涉,所以没法与他一起去。到了此刻,她也更明白,自己如今有多离不开他,又有多担心他。
她想。
等他回来了之后,她一定要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
他去何处,她就跟着去何处。
怕她寂寞,不止顾浅浅经常过来陪她说话,江氏和顾南栀也得了陛下特许,可以随时进宫来陪伴容枝枝。
所以她倒也不算孤独。
又是一段时日之后,容枝枝听说越天策也要去边关了。
其实沈砚书走的时候,越天策就该一起跟着走的,只是上一场京城的大乱,越天策受了伤,所以还是决定让他养好伤之后再出发。
此刻,越府。
朝夕在门口送他,心情复杂地抿嘴道:
“看在你还算言而有信,真的没有再过问齐家事情,也没有与谢国舅家有什么纠葛的份上,我们之间的仇怨也算到此为止。”
“不过到了边关之后,你要是又遇见了齐家兄弟,可不要故态复萌,又眼巴巴地跑去帮他们。”
越天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反悔,你放心便是。”
“这段时间多谢夫人你的照顾。”
这是他们成婚这么久,越天策第一回正儿八经的叫她一声夫人。
因为他受伤之后,朝夕确实对他挺好的,嘴上虽然还是经常骂骂咧咧,但是照顾他十分尽心。
这也让他知道,面前这个小姑娘,其实嘴硬心软。
朝夕被他一声“夫人”叫的莫名脸红,微微偏了偏头:“我只是照顾为国尽忠的伤兵罢了,不管是不是你我都会照顾。”
见她脸红,越天策也觉得稀奇。
他又笑了笑,交待道:“书房的桌案上给你留了一封信,和一个匣子。”
“匣子里面装着我所有的财产,许多是我父亲和母亲知道我成婚,送来恭贺我们的。”
“他们虽然不高兴我一意孤行,非要从军,但到底还是看重我这个儿子的。”
“那些银钱都留给你了,应当是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还有那封信,是我给父亲写的求助信,若我此次出征回不来,将来你遇见什么过不去的困难,可以拿着这封信去陇西找我父亲,他一定会帮你。”
朝夕愣了:“你无端端对我这么好干什么?我们从前关系又不好!”
越天策又是笑:“怎么是无端端,我既然娶了你,你就是我夫人。”
“不管我们关系怎么样,不管我们是为什么成婚的,既然是明媒正娶,你终究是我的责任,对你好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