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王思琪发现萧寒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任何惊艳、感激,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萧寒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抚过胸前的玉牌,动作漫不经心,仿佛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王总破费了。”
萧寒的语气客气得近乎公式化:“玉质尚可。”
“仅仅只是尚可?”王思琪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被轻视的愠怒:“肖医生!这是玻璃种帝王绿!价值九千万!”
“可不是什么‘尚可’的石头!”
说话间,王思琪向前逼近一步,试图从他眼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触动:“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拍下它来送给你?它……”
萧寒陡然打断了王思琪的话语,低声说道:“我知道,王总必然是为了感谢我昨晚在那场车祸中救下你。”
“九千万虽然远超这块玉牌的价格,但是与王总的生命相比,好像又不值一提了。”
王思琪哑然失语,萧寒给出的这个理由十分合理,自己甚至没有任何反驳的借口;
她痴痴地看着萧寒,有些不甘心的轻声问道:“你,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了?”
萧寒望向面前甚至有些急切的王思琪,难免想起自己在王家独住在偌大的空房中的那一年零三个月;
每日与萧寒作伴的除了年老的佣人之外,只有那满房的古籍。
“礼物我收下,仅此而已,若王总是希望听到一声感谢,那么,谢谢。”
萧寒微微颔首,动作标准得像在完成一个社交礼仪,眼神却毫无温度。
这眼底的漠视和刻意的疏离,彻底点燃了王思琪心中压抑的火焰;
王思琪越来越看不懂面前这个男人了;
明明昨晚在危急时刻,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想要救下自己。
难道这只是医生的本能而已吗?
自己在他眼中真的就和别的病人别无二致?
越想越郁闷的王思琪,忍不住问道:“仅此而已?”
“肖医生,你以为你是谁?”
王思琪的声音带着尖锐的嘲讽,试图用攻击来掩饰自己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