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认识她呢？十年前药材消失那晚，她就疯了。那时候她还是村里最漂亮的媳妇，谁能想到......"

他的话戛然而止，仿佛触及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瞎眼老头斜着眼睛看她，那眼神锐利得不像个瞎子。浑浊的眼珠转动着，仿佛能看透人心。苏望舟立即上前一步，将苏沐雨护在身后，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老头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姑娘，你们是外乡人吧？"

苏沐雨点头："是，我们从莲花村来。"

"莲花村？"老头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那边的人向来不与我们往来，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苏沐雨指了指身后昏迷的女人："在路上遇到这位大姐晕倒了，听说她是青砖村的人，就送她回来。"

见老头不说话，苏沐雨心下了然，摸出钱袋掏了几块碎银。"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您指点。"

老头接过银子掂了掂，面无表情地揣进怀里，伸手指向一条岔路。"那边，找棵大槐树的院子，就是韩家。"

他忽然压低声音："劝你们送完人赶紧走，这村子晚上不太平。"说完，竹杖点地，转身消失在了浓雾中。

苏沐雨心头一跳。柳大夫的信中提到过青砖村，让她有空来看看。现在看来，这村子果然有古怪。她回头看了眼天色，暮色已经开始笼罩村庄，阴沉的天空中飘着零星的雪花。

"姑娘，要不我们明天再来？"瑶环拉了拉苏沐雨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惶恐。

苏沐雨摇头："人都送到村口了，总不能丢下不管。"她转向苏望舟，"大哥，你觉得呢？"

苏望舟皱眉看着四周，村民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先送人回家，如果情况不对就立刻离开。"

一行人沿着岔路往前走，道路两旁的房屋低矮破旧，墙壁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路过一户人家时，苏沐雨注意到院子里晾着的衣服上有暗红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村民们远远跟在后面，窃窃私语。

"真稀奇，居然有人愿意碰那疯婆子。"

"我还以为她这回要死在路上呢。"

"等着看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