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她转身欲走,却被宁青山拉住了手腕。
“等等。”他从药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塞进她手中,“随身带着,遇到危险就服下。”
苏沐雨攥紧瓷瓶,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清晨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苏沐雨的心跳得很快,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苏沐雨跟着司空翊和欧阳煜走进长乐宫。宫墙高耸,朱红色的宫门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威严。
宫中寂静得可怕,连脚步声都被厚重的地毯吸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却掩盖不住那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苏姑娘,请。”德安太监迎上前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多亏司公子有心,请了苏姑娘来给帝王看病。帝王这病,御药署的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苏沐雨低着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暖阁内陈设华丽,处处彰显着皇家气派,却也处处透着一股病榻的沉闷。
帝王躺在软塌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不时发出沉重的咳嗽声。*齐,盛^晓?说′王* -首?发-床边的几案上摆满了药碗,浓重的药味几乎要将人熏晕。
她走上前去,仔细查看帝王的舌苔。舌根处那条粗黑的血丝让她心头一沉——这哪里是什么风寒,分明是中毒的征兆。
“帝王今日用了些什么?”她强自镇定地问道。
宫女连忙端上一碟杏仁桂花酥:“回苏姑娘的话,帝王今日胃口不好,只用了这个。”
苏沐雨的目光在那盘杏仁桂花酥上停留片刻,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糕点表面,若有所思。殿内檀香缭绕,她却从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股若有若无的异味,与她记忆中某种剧毒的气息极为相似。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蹙眉,心头涌上一阵不安。
帝王近来的病症确实蹊跷,御药署群医会诊,却始终查不出病因。如今看来,症结或许就在这看似普通的糕点之中。
“这糕点有问题。”她轻声开口,声音虽轻,却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她,连躺在软榻上的帝王也微微侧过头来。帝王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与前些日子的龙体康健判若两人。~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
苏沐雨心中叹息,这种下毒手法实在是歹毒至极。她之所以能察觉,还要归功于自小跟随师父学习医术,对各类毒物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
站在一旁的司空翊眉头微皱,低声问道:“苏姑娘,你确定吗?”
“帝王日常饮食都要过银针,下毒之人自然不会那般明目张胆。”苏沐雨缓缓道来,指尖轻轻点在糕点边缘,“这毒最是阴险,剂量极小,一次两次察觉不出,日积月累却能要人性命。”
话音未落,帝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沙哑的咳声在大殿中回荡,听得人心惊肉跳。欧阳煜连忙上前,轻轻拍打着帝王的背部。
伺候膳食的长宁嬷嬷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竟然没能发现”老人家声音颤抖,满脸惶恐。
苏沐雨抬眸望向长宁嬷嬷,眼底流转着一丝难得的温暖。
“嬷嬷不必自责,这宫中阴谋诡计何其多,又岂是一人之力能防得住的?”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一角,带进几片梅花的清香。苏沐雨端起茶盏,目光落在杯中沉浮的茶叶上:“您在帝王身边多年,尽心尽力,旁人都看在眼里。若真有什么不轨之心,早就露出马脚了。”
长宁嬷嬷站在一旁,眼眶微微发红。她在宫中侍奉多年,早已习惯了提防戒备。如今听到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语,一时间竟有些动容。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眼角的皱纹里似乎藏着无数宫闱往事。
“老奴老奴惭愧。”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布满老茧的手微微颤抖。
苏沐雨看着这位在宫中服侍几十年的老人,心中不忍。她快步上前扶起长宁嬷嬷:“这不怪嬷嬷,就连御药署的人都看不出来,何况是寻常人。”
司空翊和欧阳煜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们都知道,这事若是查实,必然会在朝堂上掀起滔天巨浪。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帝王安危的大事。
苏沐雨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青瓷小瓶,这是她随身携带的验毒之物。她小心翼翼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