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攥紧了茶杯,指节泛白:“我、我昨晚开夜车回来。刚上楼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总觉得身边阴森森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我”
“然后呢?”大牛追问道。
“我强迫自己别想那么多,洗了个澡就躺下了。可是刚要睡着,突然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压住,动弹不得。”陈峰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发抖,“我、我睁开眼睛,就看见霍山那张惨白的脸就在我上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一般人是看不到鬼魂的,除非要么是阴气入体,要么就是霍山执念太深,想要传达什么重要信息。
“就这么被吓晕了?”大牛有些不屑,“这也太怂了吧。”
我瞪了大牛一眼:“霍山应该是想告诉你什么。下次如果再遇到,别那么怂,试着听听他要说什么。”
陈峰脸色更白了,但还是勉强点点头:“我、我尽量”
看他这副样子,我知道光靠他自己怕是不行,得想办法保护他。正想着,大牛的手机响了。
“马老板找我们。”大牛放下手机,“说宁道长在他家,让我们过去一趟。”
我点点头:“走吧。”
临走前,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递给陈峰:“贴在床头,能挡挡邪气。”
钱策贵的别墅里,宁道长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他脸色不太好看,特别是妻妾宫那块儿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道长这是”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贫道这不是为了超度亡魂嘛,耗了点阳气。”宁道长白了我一眼,“倒是你,最近可要当心,我观你面相,有血光之灾。”
我正要说话,钱策贵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张默老弟,我这儿有个生意,朋友想见见已故的女儿”
话还没说完,我心里突然一沉。这种事我也不是没做过,但每次都充满了变数。生死有命,强行打破阴阳两界的界限,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马老板”我刚要开口,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抬头望去,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浓雾,雾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宁道长也察觉到了异常,猛地站起身:“不好!有东西来了!”
话音未落,一股阴风突然刮过,吹得窗帘猛烈抖动。紧接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救救救我”
“屏气凝神!”宁道长厉声喝道,同时手中掐诀,“别被它迷惑了心智!”
我连忙运转体内真气,只见那雾气渐渐凝聚,隐约能看到一个女子的轮廓。她面容模糊,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清晰,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是谁?”我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女子的身影开始剧烈晃动,她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窗帘还在微微摆动。
“这”钱策贵脸色发白,“他怎么了?”
宁道长面色凝重:“有人在作法,而且手段不一般。”他转向我,“小张,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那个女鬼身上的怨气很重,但更重要的是,她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着”
我思绪翻飞,这几天的事情让我有些疲惫,准备回房休息。还没进屋,钱策贵就陪着一张笑脸过来,请我帮他通阴连鬼。
“钱经理,抱歉,这件事我真帮不了你。”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语气显得委婉。
钱策贵坐在真皮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张默,你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这事要是能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是钱的问题。”我摇了摇头,“人间阳界和冥府幽府本就该泾渭分明,这种事情我从不插手。”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找我通阴连鬼的人了。自从上次在钱经理那件事上露了一手,这些富商们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来。
“没事没事。”钱策贵倒是爽快,笑着摆摆手,“不勉强,不勉强。”
他转身招呼保姆泡茶,茶香袅袅升起,在灯光下氤氲成一片朦胧。“吃了没?要不一起吃个午饭?”
大牛那家伙一听到吃,立马来了精神,搓着手笑道:“正好饿了,钱经理你这么客气,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保姆很快端上几道精致的小菜,钱策贵给我们各倒了杯茶,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张默老弟,你是没看到前几天宁道长的本事。他那堪舆寻龙的功夫,简直神了,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