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不准走,赔我面具!”
良邪颦眉,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这个抓住自己衣领,像个野小子一般的秋菂。
“又不是我踩坏的,要我赔是什么?”
“好啊,你是那个师叔门下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未墉城的逢丹上仙!”
秋菂便就是这样一个嚣张跋扈,死皮赖脸的性子,搀着良邪半天没走成。
最后良邪赔了一张面具和一串糖葫芦,秋菂才放的人。
后来良邪时常化作未墉弟子的样子,总是刻意的朝着秋菂面前晃。
一开始他还以为秋菂是武功高强才敢那样拦着自己,后来他才发现,秋菂素来散漫,连三脚猫的拳脚功夫都没学会过。
想来也好笑,秋菂后来还逼着良邪认她当师父,可次次闯了祸都是良邪替她解决。
道翙被离夭夭打发了出去,路千尘也已经醒来,靠在床上,等着离夭夭给自己喂粥。
“小心烫!”
离夭夭舀起一勺,放在自己嘴边,吹了吹才送到路千尘面前。
路千尘一口包下,点点头。
“好吃,真好吃!”
“好吃就好。”紧着又喂下第二勺。
“师兄,你觉得闷不闷?闷的话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好嘛?”
“不闷,但是我想听你弹。”
离夭夭放下粥,兴冲冲的跑去柜子里搬出琴,放好,坐下,起势,一切都是有模有样的,勾起了路千尘不少的兴趣。
离夭夭看了一眼路千尘,不由的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
前几声路千尘听着还像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到了后面,便是磕磕绊绊,连不成一句完整的音乐。
路千尘憋着笑意,可一看到离夭夭的像模像样与她弹出的调子如此不协调,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离夭夭见路千尘笑了,手一摆也不好意思弹了。
“师兄,你笑什么啊!”
“对不起阿离,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路千尘翻身,下了床,让离夭夭过来扶他过去。
路千尘坐到琴架面前,叫离夭夭坐在一旁听着。
轻轻拨弦,挑弦,琴的空澈音色被悉数展露。
路千尘不似离夭夭那样慌张,弹得不急不慢,悠哉惬意。
离夭夭坐在一旁,捧着脸沉迷于路千尘的琴声里。
一曲罢了。
离夭夭才知道自己和路千尘的琴艺有多大的差距,不禁感叹。
“千尘师兄真厉害,我跟大哥学了一个月还是这样。”
离夭夭失落的看着路千尘。
“没事,你想学以后教你。”
“不是说女孩子都要会琴棋书画的吗?”
路千尘摸摸离夭夭的头,眼波流转,温柔的说:
“赚钱养家,琴棋书画,都可以是我,我的阿离只需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路千尘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浓,只有以后都平安,他就心满意足。
“阿离,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要问的吗?”
“问什么?”
“比如,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喜欢了多久?”路千尘期待着离夭夭问他,他才可以让离夭夭知道自己有多希望和她在一起。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路千尘严肃不假思索的回答:
“十五岁。”
“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是你,让我在十五岁之后的生活有了色彩,你就是我的所有快乐悲伤。”
离夭夭脸绯红一片,不再问,路千尘继续说着:
“我要护的人是你,嫁衣是为你做的。我之所以之前会生气是因为以为你喜欢白术,以为你是故意弄坏的嫁衣。”
“什么!”
面对路千尘所说的这些肺腑之言,一时让离夭夭难以接受。
原来,嫁衣是为自己做的。
离夭夭心里澎湃涌荡,久久难以平静。
“我想娶你。可以吗?”
路千尘焦急的等着离夭夭的答案,时至今日,他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经历了一番生死反而让他变得不愿再犹犹豫豫。
他要的是名正言顺,是能叫一声阿离娘子的名正言顺。
离夭夭对上路千尘温情脉脉的眼神,眼眶渐渐湿润,她揽住路千尘,哽咽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不住的点头。
“我想,永远和千尘师兄在一起。”
其实离夭夭还是在害怕,她觉得一切都太快,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