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住自己湿了的衣裙,恨不得踹他几脚。
良无喝了些水,眼睛倒是能睁全了,他茫然的看着六九,一时还没缓过来。
六九看着良无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毛心虚。不过转而她被自己救醒了良无给惊住了。
“没想到,我胡乱配的药还真有用!哈哈哈,我就说我医术好的嘛!”
六九一时兴奋,竟也不怕良无的面貌,坐到良无床前,生生的盯着良无看。
“可惜了,一双好眼睛被脸毁了。”
六九摇摇头,她确实细看才发现良无的眼睛很好看,眸子是与别人不同的蓝灰色,看的人忍不住沉迷于这眸中。
良无缓过来时,六九已经端来了第三碗药。
“快,再喝一碗。”
良无艰难的撑起身子,嗅了嗅药味,摇摇头。
“为什么?是药啊!”
“你给。”良无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无比刺耳,他面露诧异,似是还不知道一般。
良无咳了几声,再次开口:
“你给我的是什么药?”
音色依旧如此,良邪不得不接受着,诧异中又有着早就料到的感觉。
“就,就是药啊!”
六九支支吾吾,怯怯的将药水收回自己身边。
“我若不是早就尝尽百药,就要被你毒死了。”良无身子恢复了些,他替自己诊脉,穿上鞋,下床欲自己配药。
“你别动啊,你还没好!”
“我还是比较相信我自己!”
良无走到药材柜前,有条不紊的抓着药,六九看的有些呆了,看着面前这怪物的模样,倒还是像那么回事。
良无给自己煎好药,六九缓缓的挪到良无身边,小声问道:
“你是谁啊?”
良无一口饮下碗中的药,不回答六九的问题,反问到:
“你是谁?”
“我?我是魔教的医师,六九!”
“你是医师?”
“对啊!”
“那应该医死过不少人吧?”
良无起身,身旁的六九石化在那儿,良无的这句话简直就是戳她的软肋。
“谁说的,我没有医死过人。”
“是因为根本没人找你医。”
六九再次语塞,良无放下药碗,起身欲离开,被六九扯住。
“你去哪儿?”
“随便去那儿。”
“可拉倒吧,你这模样出去尽吓人!”
六九瘪着嘴,还顺带翻了一个白眼。
良无埋下头,不吭声。
六九移过身子,看了看良无。
良无眼中失落至极,六九尴尬的咳了几声,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忙转移话题。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怎么能走。”
良无皱着眉头,他该是谁?是白术还是谁?
他注定回不去了,他不能再是白术了,不能再是那个自信骄傲的白术了。
“我,我,是良无。”
“良无?奇怪的名字!”
良无回到床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到:
“是不是真的很吓人?”
“其实,是有点。”六九小声回着,心虚不已。她六九向来心直口快,不会说谎,要她说谎实在困难。
“呵呵,以前我还嘲笑过另一个人,今天轮到我了。”
记得第一次见离夭夭时,他便说离夭夭是怪物,是魔教的人,现在轮到他自己了,真是让人,无法言说。
六九看着良无突如其来的忧愁,觉得莫名其妙。她可没兴趣听良无讲故事,唯一让她感兴趣的只有良无施展出的医术。
“那个,别愁了,没啥好愁的。你给说说吧!你以前也是医师吗?”
“不算。”良无收回目光,回答着六九。
“什么叫不算?”
“以前钻研过医术。”
“那那,你有多厉害?”
六九期盼的等着良无回答自己,良无看了一眼六九,淡淡的说着:
“反正我分的清蒲公英和板蓝根。”
六九紧闭着双唇,不再开口,心里却偷偷痛骂着良无。
“你可以,让我住几天吗?”
“哈?随便啊!又不影响我。”
六九摊摊手,抖去身上的灰尘。
“你,有面具吗?借我一下。”
“没有,不过后面柴堆里有木料,你自己找找,随便选一块做一个。”
六九说完,潇潇洒洒的离开。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