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离夭夭的背影,意识混沌间,让路千尘以为,这一次又是永别。
他希望他再醒来时,看到的还是今早与他争吵的阿离,这一切一定都是梦。
良邪毫无怯意的立在那儿,道翙缓缓开口:
“现在走还来得及。”
“走?快要得手的东西你要我放手?”
一阵狂风吹过,地上尘土飞扬,四周肃静一边,道翙死死的盯住良邪,手上握着剑准备着。
“良邪,你打不过我的,你知道!”
道翙最后一次警告,良邪不屑与他的威胁,直言:
“我说过,我一定要得到卜离。”
“你得不到的。”
道翙只一剑,地上顿时裂开一道口子,他迎风而去,斩断良邪的剑,那剑一半落地,一半窝在良邪手上,良邪的手被震红了一片,冲击力使他手腕的经脉都受到损伤。
道翙稳稳落下,
“再给你一次机会,走!”
良邪不服,再次用那半柄残剑击去,道翙使出第二剑,打的良邪整个人向后扬去,扑倒在魔教教徒面前,那些人扶起他们半死不活的主君,纷纷规劝良邪放手。
“滚!”
良邪挣开那些人的手,欲爬起再战,可是腿上骨头断裂,根本起不来。
“带着你们的主君滚!”
道翙双目冷酷之色逼的那些人不敢不从,扶起良邪退出山崖。
道翙转身,走到崖口处,看着趴在地上的离夭夭,她后背的伤口已在卜离之力的作用下缓缓愈合,他先抱起离夭夭回房,将她放到床上,又转身去扛起路千尘,路千尘的伤势比离夭夭要严重的多。
道翙他早就说过,离夭夭有卜离之力护身,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路千尘事事都替离夭夭挡下,那次不是陷自己与危险之地?这次竟还想和良邪同归于尽,如果不是他即使赶到,路千尘和离夭夭又要天人永隔了。
道翙替路千尘疗费了些时间,离夭夭从昏迷中醒来时,道翙已经离开了山崖回去了未墉城。离夭夭自是不知道是谁救的路千尘,她一醒来便是扑到路千尘床边,反复打量。
她用指腹轻轻触摸路千尘的脸颊,感觉那让她惊喜的温度。她挽起他的袖口,细细检查是否有伤口。
路千尘被晃醒,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离夭夭,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还好还好,我就知道是做梦。”
“醒了?渴吗?”离夭夭理着他额前的头发,柔声询问。
路千尘摇头,拉住离夭夭的手,续续说着刚刚的事。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中剑了,我坠崖,吓得我以为,阿离又要离开我了。”
路千尘哑着声音,说的及其委屈,离夭夭含泪而笑,嘴里说着没事了没事了。路千尘想起来,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天色,猛地一惊,这梦这么长吗?
长到一觉睡到了晚上?
路千尘模糊的双眼清晰起来,他看到离夭夭左背处的衣物还留着血,他扳过离夭夭,仔细瞧着那破处。他颤声说到:
“阿离这不是梦对吗?”
“对,不是梦,我们刚刚,又经历了一次生死。”
离夭夭没有害怕,反而显得释然,她拥住路千尘,安慰着他:
“我们都患难多少次了?所以啊,我们就是天选的要在一起的,没事了,这次都大难不死了,以后就更没人可以杀了我们了。”
路千尘沉默不语,这次的大难不死,不过是侥幸,他这个祸害就待在离夭夭身边,以后会安宁吗?
“师兄饿了吧,我去煮面,山箘面。”
上午采的山箘大多被踩碎了,只留下几多勉强可以吃,离夭夭安抚好路千尘,跑去厨房做面。
路千尘摸出自己腰间的那封道翙留的信,刚刚就察觉到了,路千尘记得是师父救的他们,道翙又留这封信是何意?
路千尘展开,上面寥寥写着几字:
明日午时见。
这几字如石头一般压在路千尘心口迟迟挪不开。
该如何说呢?
路千尘大概知道道翙要说什么,因为或许那也是他想说的。
沥青回到宗门,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谭青,谭青倒不急,思索了许久才开口在沥青耳边说下什么。
那夜距山崖十里外的树林被莫名而来的火给烧尽,除那十里地以外,其余地方生灵无存。第二日便在街头巷尾传遍了卜离乃世间邪物,山林大火乃是天谴,是对世间留藏卜离的惩罚的传言。
本就受尽流言蜚语影响的百姓,在被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