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六七次,唔还能坐多囚?”离夭夭嘴里塞着满口的菜,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你先咽了再说话!”
“我说我还能住多久?”
“这。”
按理路千尘是不能留离夭夭的,可是越发的不舍她离开,一时他还回答不上。
离夭夭看到他犹豫思索的模样,忽的笑了。
“你不会舍不得了吧?”
“不是!”
离夭夭还是笑着,凑到路千尘身边,悄声说着:
“你说你把我藏在翙宫,像不像金屋藏娇?”
离夭夭乐呵呵的只觉自己说的是玩笑话,可是路千尘却把脸都憋红。
“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要脸要皮干什么,活的不自在。”
离夭夭喜欢现在的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大概是自己以前受了不少窝囊罪吧!
“拿你没办法!”路千尘一口闷了杯中酒。
“我告诉你啊,我就跟你说实话,其实我不得不承认,呆在你身边比良邪身边舒服多了。诶,你被误会,我可能不是喜欢你啊!”
“知道。”
“我最近要烦死了,我觉得我可能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离夭夭说的没心没肺,丝毫没注意到路千尘和领桌人诧异的表情。
路千尘放下筷子,恢复严肃,
“你不准这样说自己!”
离夭夭愣了愣,无所谓的一笑,接着说:
“我心里要说没有良邪吧!又不是,要说全是良邪的话,自己又说服不了自己。我其实一直觉得我以前爱的不是他。”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以前在她心中的人或许不是良邪。
“阿,离夭夭,别想太多,你自己快乐就好。”路千尘险些失误叫了她阿离。
离夭夭白了一眼路千尘,嫌弃他这样的安慰,毫无用处。
“你一点都不会安慰人。”
“那你还要我怎么安慰你?”
“不用,我自己愈合。”
一个时辰后
“月亮怎么在转啊?”
“你别转就行了。”
离夭夭张开手,昂头转着圈圈,东倒西歪的由路千尘扶着。
路千尘扶额,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离夭夭喝不到半壶就醉了,在人家店里大吵大闹,最后路千尘硬拉了半天才把她拉出来。
“我们回去了,不要乱动!”
路千尘搂住她,手掌一翻,落到翙宫门口。
离夭夭还嘟囔着,路千尘抬头,朦胧的月光下,道翙站在门口,目光清冷的看着路千尘和离夭夭。
路千尘看到了道翙,也不慌,他径直把离夭夭送回房,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才出门应付道翙。
道翙立在院子里,赏着夜景,似乎没有打算问路千尘。
“师父没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
“问我为什么要留阿离,让我不要靠近阿离。”
道翙笑了笑,回头夸了一句月色美。
“你自己都知道我还能说什么?说了又无用。”
“呵——我过几日就送她回去。”
“千尘,你知道还有多少上古神器存留于世吗?”
路千尘眼皮一抬,闪过一丝杀气,他知道道翙要说什么。
“那师父还有几件?”
道翙一愣,似是想不到路千尘会问这个问题,他想从路千尘表情里看出什么,但或许是路千尘伪装的太好,道翙看着只觉得路千尘是随便一问。
他捋了捋鬓角的发丝,哈哈大笑。
“现在这未墉城的东西都是你的,我还有什么?”
“那我一定好好保管着。”
道翙手一颤,意识到路千尘话中有话,并且也大概听出了他的意思,道翙后背冒着虚汗,停留了几秒,便说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路千尘只是鞠了一个躬,目送道翙回房。
路千尘回房点灯,拿出纸条和笔,动手写下几行字。
他将纸条卷好,放于手心中,只略施法术,纸条在他手心幻成一缕烟雾,消失不见。
纸条出现在一苇桌前,帐中的一苇正在呼呼大睡,毫不知路千尘的密令已到。
路千尘走到离夭夭床边,摸着她的脸庞,笑着说到:
“阿离,我要动手了哦——”
是时候结束这残局了。
如果不出意料,宗门的人应该过两天就要出手了,瓮中捉鳖的戏码要上了。
离夭夭胃里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