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仅五年的主君良邪离世。
在为良邪更衣时,人们在他衣服里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良无亲启。
信封里有两张纸,一张写着:
“自我离世后,魔教任何人不得为我报仇,从此于未墉城划清界限。主君之位传于二少主良无。”
第二张只有一句话,写着:
“把我葬在未墉城烙殿,秋菂坟边。”
良无合上信,恍然明白良邪一直留着他是为何,原来他早就计划好要离去,留下自己是为了接管魔教。
六九端了一碗汤推门进来,她放下汤,从后面揽住良无的肩,贴在他的耳边柔声劝到:
“你别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六九,对不起,这几天忽视你了。”
六九叹了一口气,笑着转到他面前。
“知道对不起我就以后好好补偿我,对了,我现在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以前吗?”
六九真诚而小心的问出,以前她不问,可是过去这么久了,她好想知道良无的过去,那层蒙着纱的过去。
“六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了。”
“你到底是谁?”
“以前的我,叫白术,未墉城,昆烁上仙的首徒。我告诉你啊,以前的我,可帅了。”
良无略有些羞涩,他手环在六九腰上,缓缓道来。
“其实二弟死的那天,我亲眼看到了。当时的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好后悔。二弟是第一个给我过生日的人,是她把我当做家人,我说过要好好保护她的,可是,她死了。后来在路千尘带着离夭夭离开未墉城的时候,我就在药房里炼药,不停的试药,吃药,吃坏了嗓子,毁了容貌,被你救下来了。”
良无说着说着就笑了,六九听的不乏心伤,她双手抚上良无的脸。
“良无。”
“以后,我不再欠二弟了。”
“以后,我陪你,我保护你。”
离夭夭坐在房中,桌子前摆着送来的各种食物,她呆呆的看着,不动。路千尘参加完早会回来,进门就看见离夭夭那副样子,他坐下来,将食物推给她。
“吃点吧!”
路千尘给他舀粥。
离夭夭抬眼,面无表情她嘴唇干涩惨白。
“快吃,刚好我也吃点!”
路千尘把粥推到离夭夭面前,下一刻,离夭夭端起碗,把饭泼到路千尘身上。
路千尘手僵在半空,粥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沁透衣服,路千尘笑了笑,拿起一个碗,重新舀上,再次推到离夭夭面前。
“生气归生气,还是要吃饭,乖。”
离夭夭连粥带碗的扔给路千尘,碗差点砸到他的额头,
“乒——”摔的四分五裂。
“路千尘滚出去!”
“你还想摔什么?”离夭夭以为路千尘要发怒了,可是路千尘接着淡淡说到:
“我陪你。”
离夭夭不屑一笑,嘲讽到:
“你配吗?”
“阿离。”
“我说过不准叫我阿离!”
“你知道,这个称呼,是谁最初叫的吗?”
“我不想听你说话,路千尘,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不会。”路千尘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
离夭夭笑出声来,她退后,远离路千尘。
“呵呵呵。”
离夭夭别过头去,泪水滑下脸颊。
“我先走了,你还是吃点东西。”
路千尘拿了一套衣服离开房间,走时带上了门。
之后的几天,路千尘一直呆在锦书阁,他只是偶尔回去看看离夭夭,多半都被离夭夭关在门外。
宗门的余孽依旧逃离在外,路千尘召集回来教派的幸存者,把他们安置在未墉城,又用短短的三日,替他们重新创立起教派。
仿佛一切的灾难都已过去。
良无带着良邪的棺椁来到未墉城的那天清晨,路千尘还在锦书阁打盹。
棺椁放在城门外,被守门的拦住。那天清晨风冷的彻骨,飘着小雨,砸在棺椁之上,砸在随行的人身上。
逢丹最先出来,他听说是良邪的棺椁,都来不及梳洗就赶了出来,他想送他最后一程。
“你们放他们进来,他是要葬在我烙殿。”
“不准!”路千尘冷冷的声音的拦住守卫放下的手。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儿,冷漠的看着良邪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