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拉了一头,同时拽动,才把手帕重新系上。
手帕上的尘土散去,在风中重新恢复了生命力,上头也留下了新的指纹。
林清岁落下目光,看向江晚云,她拍了拍落在她肩头的枝叶碎末,她也摸了摸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
两人相视,眼里双双晕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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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外界媒体都说,陆杉是觊觎归属于你的那些遗产,才向你求婚的。”
闲天聊着聊着,林清岁说起这些。
江晚云却说:“他不会的。”
林清岁质疑:“你怎么知道?”
江晚云笑笑:“因为我比那些人更了解他。”
林清岁沉吟半晌,又问:“你总是这样相信你身边所有的人吗?”
江晚云好像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为什么要怀疑呢?”
林清岁低头,觉得窘迫:“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你觉得单纯的人,并没有你想象中单纯……”
话到一半,她还是没勇气再说下去。
日依靠着山落下,把天边的云染成了金黄翠碧的颜色,柔和的光落得很低,落进树叶的缝隙里,单单照洒在江晚云身上。她白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即便有意身着在简单朴素的色彩里,也有夕阳向她投来斑斓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