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认她。有那么几年吧,同演的戏,别人的场无人问津,她唱一场,就能坐无缺席。”
她说起她的故事,眼眸中笑意安谧又神往,如同看着一盏静放在老树下木头方桌上的热茶,你看得见它的温暖,也想象得到不久前有个人坐在这里,而且一定没有走远。
林清岁在这些碎片似的画面里,代入的却尽是江晚云的影子。
回过神来后,又追问:“那后来呢?奶奶为什么不唱戏了?”
薛小君眼眸落下苍凉,像是意识到那画面只是自己的错觉,实则早已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她不敢直视林清岁追问的眼睛。许久,也只简单做了解释:
“后来,出事了。”
林清岁一再追问下,薛小君才终于道出事实。
“那是我生了老大以后第一次见她。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是衣不蔽体,要往墙上撞,是我拦下来的……”
“是王大娘那个混账小儿子,当天晚上,就被他爹打死了。这事儿当时谁也不敢声张,怕坏了惠贤的名声……”
“我知道她怀孕了,被敏儿接了去,给她写了好几封书信,都石沉大海。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听敏儿说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