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生们的大巴,司机当场死亡。其他十三个女孩儿的情况都很不乐观,在路上就有三个没挺过来,昨天又有个叫月湘的孩子走了。其他人,现在都还在重症监护室,估计也……”
李海迎没再继续说下去,防护口罩里的话模糊不清,那些不言而喻的结果却清晰地撞在林清岁心里,一句一句,一字一字,都宛若落石正中,撞得她血肉模糊,压得她窒息。
……
“清岁姐姐!”
“姐姐,大城市是什么样子?”
……
她对每个女孩的长相其实都不太记得清楚了,只记得那双富有生机的麻花辫,令人怎么也不会把眼前那个身上洒满阳光的女孩,和死亡联想在一起。她不顾李海迎阻拦,走上前一把掀开了白布,试图记住她的脸,却是青肿变形,五官模糊。
她又去掀开另一床白布,想记住她的名字,可冰冷的信息牌上只写了两个冰冷的字:“金娣”。林清岁想,那大概不算是个名字。
“她们的家人呢?来接她们了吗?”
“月湘的父母前两年在工地上出了事,相继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一位八十岁的奶奶,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村里人怕刺激到老人家。金娣的爸爸说,这孩子早就卖给戏班子了,要安葬,也该他们出钱。其他两个孩子的父母,已经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