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容平静,是媒体报道中面对成功的淡定,却无人知道她面无欢喜,是对逝去孩子们的祭奠。沉落了眼眸,是因为在这个几乎符合她对大获全胜的所有*幻想的场景里,唯独少了江晚云的身影。
她在心里默问了无数遍:
“零点的钟声就要敲响了。师父,你会等我回家吧。”
*
十二月三十一日,清欢落了一整晚的大雪。
江面上落下一层薄冰,没有连结成块,这里一点,那里一片,支离破碎漂浮在水上,载着刚落下的雪花,随江流东去。
媒体的闪光灯不畏严寒,挤在剧院侧门迷得人睁不开眼。有人高兴留了下来,也有人皱着眉头往外钻。萧岚早有预备,在另一侧门等着,低调接走了林清岁。
“医院那边一早来了消息,说鹤城那边情况不太好,晚云一时间接受不了晕倒了,我就让她留在家休息了。她原本,是坚持要来看演出的。”
林清岁眉间一蹙,紧张道:“江星辰确诊了?”
萧岚沉下一气:“嗯。那小子也真够心疼他姐的,签了遗体捐献,如果最坏的结果发生,晚云都没有办法把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