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饮下一杯醉人的酒。
她好像转瞬间过完了一生,又像是只过了片刻。
当她睁开眼睛,只能感到自己破败不堪的神识,和荒凉到极致的黑暗。
“沈容?”
她轻轻唤,语气是扭曲的妒意。
无人回答。
沈昔全便笑起来,她的眼中心中,重重幻影掩盖本心。
她顽固地在想,那个人在哪呢?穿着黑色袍子,骑着高马的那个人,为什么还不来。
如果能够死在一起,胜过活着含悲隐忍。
便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利箭冲破黑暗,如同日轮一般的光华映彻了场域。
黑袍包裹之下的身躯步履艰难,一瘸一拐地向她奔赴而来。
“师尊!——”
在沈昔全耳中,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
她专注地盯着周清扬的脸,并未注意她不良于行的左腿。
“你还认得我吗?”周清扬焦急地在她眼前摆了摆手。
沈昔全握住了梦寐以求的手:“当然。”
“太好了。”周清扬喘出一口气,心里一放松,身子一崴,差点倾倒过去。
沈昔全扶住她,目光的清明下埋藏着疯狂的执拗:“你不该来。”
你来了,我们便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