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人家的男子同自家女人分了两年,另觅新欢也是寻常。
可正因他二人的感情不同于世间任何一对夫妻,她才开口问这个话。
呼延吉笑出声,在她耳边低声道:“有没有呢……阿姐试过就知道了。”
江念还没理会意思,呼延吉已打下另一半床帐。
被中恩爱,柔情温存,终于,在一阵寂静后,江念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努力压着嘴角,抚去他额上的细汗。
“行了一路,定是乏累,早些休息?”
呼延吉默着脸,脸色有些难辨:“再来一次。”
江念自然依着他。
女人用酥软的臂膀环着怀里坚毅的身躯,任他攻取她,任他将力道化在她的身上,男人强悍的劲,恰到好处的让她在破碎和重组间徘徊。
“阿姐……”呼延吉分出心神轻唤。
江念在欢苦中“唔”了一声,在他结实的臂膀和胸脯间留下几道红色的划痕,然后回应着他。
“吉儿……”
“夫君……”
在汗水和热温之下,呼延吉压着声儿:“我在。”
到最后那刻,江念不敢太大声,细吟在喉间。
事毕,江念让秋水去外间打些水来,秋水一直在里间候着传唤,就在刚才她看清了来人,是那位夷越小质子。
她认出来了,那位漂亮的小质子,曾在他们江府养过伤,后来就经常往江府跑,虽然娘子不喜他,可他仍往娘子跟前凑。
不论娘子怎样责辱他,他也不恼,到最后她家娘子拿他也是无法,一口一个“阿姐”叫的,比她家小郎君叫得还亲。
她记得他回夷越之前,那个时候他才十五,娘子二十年岁。
娘子正在楼里听戏,他找了过来,两人起了争执,最后不欢而散,待他离开,娘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桌上的茶碗都砸了。
秋水听见外面叫水,赶紧应是,去了外面打水进屋,然后退回里间。
两人清过身,重新躺回榻间。
“适才轲儿怎么没同我说你来了?”江念问道。
呼延吉摩挲着她华泽的肩头:“他不知你的态度,不敢在你面前提起我,怕再次说错话坏事,所以干脆不提,让我自己处理。”
江念“嗯”了一声。
“你开了间香料铺?”呼延吉拿唇碰了碰她的额。
江念笑道:“是呢,来了大夏国谋生计,手里有些钱便想着做门营生。”
“明日带我去看看?”
江念便不言语了。
呼延吉低下眼看着她:“怎么了?”
“轲儿没同你说?”
呼延吉知道江念被烈真觊觎,从而居于九泽台,不过里面具体的细节,他并不清楚,江轲也没说。
“他只简单说了你的近况,没说太多,发生了何事?”呼延吉再次问道。
“因住进九泽台,那铺子没人照理便关了。”江念腔调低迷,她很心疼,为那铺子付出许多心血,就这么说关就关了。
很快江念又来了兴致,把自己如何开铺,如何想办法打开销路的经历告诉了呼延吉。
呼延吉听她兴兴然地说着。
“不打紧,关了就关了,明日带我去看看,待回了夷越,你在都城也可以开,想开多少就开多少家。”呼延吉说道。
江念猛地抬头,因动作太突然,把男人的下巴“磕哒”一声响。
“当真么?回了夷越我也能开香料铺子?”江念一面揉他的下巴,一面问道。
呼延吉“嗯”了一声:“你开嘛,我也不说什么,我知你整日待在王庭无聊,总想往外面去。”
江念抿嘴笑,可是没一瞬,那笑又淡了下来。
“烈真……我担心他不会轻易罢手,不过起因也是我求到他跟前,才有眼下的困窘。”
呼延吉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不怕他,万事有我,既然摆在台面上的事,咱们就明堂正轨地来,叫他半句话驳不得。”
江念将脸偎进呼延吉的怀里“唔”了一声。
“睡罢。”呼延吉说道。
江念已是累困,只是喃喃地应了一声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呼延吉两眼盯着虚无的某一处,眸光隐动。
次日,外面天光大亮,呼延吉已醒,可他不敢动因为怀里的人还熟睡着。
秋水已起身,蹑着手脚出了屋子,准备她家娘子起床后的梳洗。
自她和娘子在江府重逢,后面又经历了那许多,就没见娘子睡得这样香熟过,一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