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下来,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狐恋雯穴 埂鑫蕞全
苏朽叹道:“心怀善念者结局悲惨,现实的鬼易杀,人心的鬼难除。医者救人肉体,我们这一行不止如此,还得救人灵魂。”
江时理解他的意思,治安署存在的本身意义,就是给普通人心里下一味定心丸,将他们从恐怖的世界中隔绝出来。
愚昧的恐惧只会导致迷信。
所以那么多灵异小说被查封呢,前几年的scp系列都给禁了。
即使平安顺遂的表象是假的,总好过无端的恐慌肆意蔓延。
他安静地跟在苏朽身后,在小满的引导下,很快来到了村寨东北方向的后山。
放眼望去,一栋三层的高脚楼,镶嵌在潮湿的石壁上,似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周围的竹排构筑成了院落,能看到里面有一尊石磨,还有常见的承接雨水的装置。
黑瓦生着青苔,承接的雨水顺着竹筒蜿蜒而下,好一处偏僻的桃源人家。
院落前长着一片桃树,此时花朵已经掉光了,地上满是腐烂的软泥。
他踩上去一脚,鞋子往下陷了两寸。
极小的青色桃果长在枝头,观赏性拉满,吃起来恐怕是酸涩无比。-s¨o`s,o/s¢h′u~.+c,o,m\
这户人家院内张灯结彩,到处挂着红色的飘带和灯笼,就连一楼的牲畜栏上都绑着红绣球,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幻鬼的情景。
看来他判断的没错,小满家确实有婚嫁喜事。
奇怪的是,大院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在里面忙着摆桌椅。
这家伙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江时推测此人就是新郎了。
此人和他年龄相差无几,面相白白净净的,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见到外面有客人,新郎放下椅子,直愣愣地站起身,目光突然直直地盯着他。
不,与其说是盯着自己,更像是透过他这具躯体,与他身后的某个存在对视。
过了一会,他离开去内屋了。
江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看自己,他看不出来对方的情绪,直觉告诉他这桩婚事说不出来的怪。
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将之前拍的古松上的蝴蝶图腾,一并转发给了苏朽。
思考什么的太麻烦了,交给见多识广的不死法医吧。
老家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刻会意地点头,低声道:“进屋再说。”
几人走到院子门口,蛊婆敲了敲拐杖,掉光牙的嘴动了动,指着院子里说了几句话。比奇中闻旺 耕辛嶵快
小满立刻转过头笑道:“那个是我的未婚夫,平时不怎么说话,别见怪。”
苏朽问:“怎么称呼?”
“程清风,叫他程郎就行。”
说着她就要领两人进院子,江时突然站定不动了,冷不丁地开口问:“你们苗疆嫁女儿,还没过门,新郎怎么就到娘家了?”
不止如此,新娘不仅不避外人,还邀请两个陌生的外乡佬进门。
在很多农村地区,中式婚礼尤其讲究,成婚那一天新娘不出闺,不与新郎见面。
经常是轿子过来,抬着新娘过山头,摇摇晃晃地走几里路,抬到男方家里圆房。
后来时代不断发展,红花轿子便改成了挂着红绣球的车队,常以十几辆黑轿车为大吉,白色轿车很少见。
江时之前吃过小姨家的席,他们家因为祖上干红白喜事,江父被拉去吹唢呐当司仪,所以他对这些流程还是有所了解的。
当时男方家里来了十几辆黑车,清一色的红绸缎,上门要红包的一波人差点给门槛踏平,浩浩荡荡的塞满了整个院子。
可是看眼前这一通布置,这家人按理说马上要嫁女儿了才对,男方的亲属却没见人影。
哪有迎亲的人不到,新郎一个人来接的道理。
他对此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满笑了起来,头上的苗银晃了起来,坦然地答道:“程郎是入赘的女婿,我们家里也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