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你们连死人的念想都要抢吗?”
王奎面无表情,抬手一刀劈下。-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老汉的哭喊戛然而止,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双眼圆睁,仿佛在质问这世道的不公。鲜血溅在围观百姓的脸上,没人敢作声,只有压抑的呜咽在寒风中飘散。
第五夜,残月如钩,星光惨淡。东门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哭喊,火把晃动中,一群百姓举着扁担锄头,跟着十几个小兵冲向城门,嘴里喊着“要活路”“去代州分田”。
“反了!”王奎恰好镇守东门,见状眼中寒光暴起,抬手便是一箭。箭矢呼啸着穿透最前面那百姓的胸膛,带出一蓬血花。“都给我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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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们的箭雨如飞蝗般落下,冲在前面的人成片倒下。有个小兵举着刀犹豫了一下,被王奎反手一刀削掉半边脑袋。
骚乱很快被镇压,东门下堆起了十几具尸体,血腥味混着绝望,在夜风中弥漫开来,钻进每个守城者的鼻孔。
城外,崔琰一直站在帅帐外,盯着城头的火光。听到东门传来的厮杀声,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机会来了!”
“牛大!”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壮汉,牛大脸上的刀疤在火把下像条活蛇,“神机营全部压上,猛攻南门!务必吸引守军主力!”
“得嘞!”牛大瓮声应道,拍着胸脯保证,“俺这就去调炮!”
“等等!”崔琰叫住他,“地道里的火药,能炸开多大缺口?”
“参谋长放心!”牛大咧嘴一笑,露出黄黑的牙齿,“昨日三更就埋好了,除了必备火药,其余全部埋下去了,药线都接得稳稳的!保证能炸出个马车能过的口子,宽得能并排跑三匹马!”
崔琰点头,又看向另一边披甲的草原汉子:“赤忽统领,你的骑兵准备好了?”
赤忽猛地拔刀出鞘,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芒,他将刀鞘往地上一砸,沉声道:“草原儿郎的马缰,早就攥热了!缺口一开,俺第一个冲进去!”
“好!”崔琰目光锐利如刀,“按计划行事!”
半刻钟后,南门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不是没良心炮的闷响,而是无数火枪齐射的脆响,铅弹如雨点般砸在城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青州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猛攻打懵了,慌忙搬来盾牌抵挡,却挡不住铅弹穿透木盾的力道,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守军注意力全被南门吸引时,城墙下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轰隆——!”
那声音比白日的没良心炮猛烈十倍,仿佛天空裂开了一道缝。城上的青州兵被震得东倒西歪,不少人直接从垛口摔了下去。浓烟裹挟着碎石冲天而起,遮月蔽星。
待硝烟稍稍散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南门东侧的城墙,竟塌出一个近十丈宽的缺口,断砖碎瓦混着尸体倾泻而下,露出后面黑漆漆的街巷。
“杀!”
赤忽的怒吼撕破夜空。他一马当先,胯下的黑马如离弦之箭,踏着烟尘冲向缺口。身后的草原骑兵紧随其后,黑色洪流般涌来,马蹄声踏碎大地,震得人心脏发颤。
“堵住缺口!快堵住!”王奎刚从东门赶来,见状目眦欲裂,嘶吼着挥刀砍翻第一个冲上城头的草原兵。
滚烫的血水溅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只知道这缺口一旦被撕开,临淄就完了。
青州兵被草原骑兵的悍勇震慑,一时竟被逼退数步。但王奎带着亲卫死战不退,亲卫们挥舞着长刀,用身体堵住缺口,惨叫声、金铁交鸣声混作一团。
就在这时,牛大带着神机营赶到了。“都给俺瞄准了!”牛大一声令下,数百支火枪同时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缺口处的青州兵。
“放!”
“砰砰砰——!”
火枪齐鸣的脆响连成一片,铅弹如飞蝗般泼洒过去。缺口处的青州兵成片倒下,鲜血顺着城墙往下淌,汇成一道道红色的小溪。王奎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自己的左臂也中了一枪,血窟窿里的骨头都隐约可见。
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难道青州百年基业,真要断送在自己手里?
就在代州军即将彻底攻破缺口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突然从西北方向传来。那号角声雄浑绵长,带着陈国军队特有的韵律,绝非代州军的调子。
崔琰猛地回头,只见地平线上,密密麻麻的火把如星海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