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忍着宛如贫血般浑身难受,恨不得马上晕死过去休息一下的愿望,和韩海儿争取到了救护车,然后用仅剩的神志拨打了电话。
入目所及之处,是洁白的天花板,视线稍微移动,是挂着吊水瓶和支架,移动幅度大一点,是坐在床头,无所事事,正在玩自己手指的熟悉女鬼。
水藻般的墨色长发清爽地耷拉下来,刘海遮住额头和一半湛蓝的眸子,定睛一看,不期然和女鬼对上了视线,就好像女鬼早已再次等着她,一直注视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长久以来打交道的习惯,让她在大脑还未作出分析前,条件反射地冲着韩海儿掬了个笑。
“......”接收到视线,韩海儿瞪她一眼,移开目光。
左梨花:“......?”好像在生气?
“喝水吗?”一个声音在身侧响起。
左梨花愣了一下,惊异地发现旁边还有人。
这人一身白大褂,带着护士服,手里拿着一杯水——身份不言而喻,是个护士。
护士啊。左梨花目光闪了闪,垂下眼,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刚刚那一瞬间,虽然很微弱,微弱到她也没意识到,但他她真的,希望看到的人是左夫人,她的“母亲”。
一切发生的太快,念头兴起的太快,又失望的太快,等她回过味儿来,心里只剩下五味陈杂了,像个哑炮瓶子,落在地上,动静不大,声音也不响,可就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