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孟柏声拉起苏昭尹,跟着草草和芍梦,走出了徐家庄,前往白家先行道别。
“什么?汀夏你要走?!”得知苏昭尹要离开的白尧一下子从椅子上起身,满脸惊讶。
大堂上的白老太太跟白云衷却很是泰然。
白老太太道:“所以你是要随木白姑娘一道离开?”
苏昭尹松开孟柏声的手,来到堂下,做出古人的标准礼仪姿势,真挚道:“我本名苏昭尹,跟木白一样,都来自华渝,自从被白府的人救起后,一直用白汀夏的身份生活在落花镇上。奶奶对我极好,小尧也视我如亲妹妹般,昭尹感激不尽。我原本打算留在花空舍,但是外面的事我与木白一样放心不下,这些日子承蒙照顾,昭尹无以为报。”说罢,她缓缓双膝落地,履行古人礼仪,开始规矩叩首。
“一拜白府上下,对昭尹的知遇之恩。”
“二拜花空舍的各位,给昭尹的照顾。”
“第三拜,我想去往灵堂。”
苏昭尹在孟柏声的陪伴下先回到卧室,将地板里的灵牌取出,看着上面白汀夏的名字,沉默许久。
“昭尹……”孟柏声唤了她一声。
“白汀夏是个好名字,可惜她走得太早,”苏昭尹将灵牌抱在怀里,对孟柏生说道,“走吧,我们去灵堂。”
两人到达灵堂时,众人已经在这里了,在众人的目光中,苏昭尹将白汀夏的灵牌放到空荡的灵位中,接着跪在蒲团上,诚挚道:“三拜汀夏,将姓名相承于我,现在,我将名字还与她,做我的苏昭尹。望汀夏小姐安睡,梦里保白府平安,佑花舍安宁。”苏昭尹叩拜以后,缓缓起身,转身面对众人。
“昭尹,”白老太太走到她面前,抬手时,苏昭尹连忙扶住她,老人家露出慈爱的笑容,“你虽为外面的人,但心地善良,若是日后念起花空舍,随时可以来到白府,我让小尧好好迎接你跟木白姑娘。”
“奶奶……”苏昭尹感到温暖极了。
“诶!”白老太太笑着,重重应声道,“好孙女儿!”
苏昭尹向白家人辞行,白尧很是依依不舍,把苏昭尹和孟柏声送到府外二十米时,在老太太的招呼下,他匆匆递给苏昭尹一封信后,不得不回去了。
一路上,草草和芍梦向两人讲述花空舍好玩的事,孟柏声跟她们说起小时候的故事,苏昭尹一边说话一边吐槽孟柏声把两个花空舍的小姑娘笑得前俯后仰。走到花空舍外时,草草被侍卫拦了回去。跟三人作别后,她注视了许久才慢慢地转身回去。
“该回去找娘亲了。”草草自言自语道。
说罢,她加快了脚步。
将军庙里,徐芷兰不知在蒲团上跪了多久,额角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她缓缓睁眼,抬头看向威武冰冷的将军像,将手中的玉珠项链挂在脖子上,声音暗哑,一字一顿:“还请将军明示!”她虔诚叩拜。
随着连续不断的清脆撞击声响起,徐芷兰脖子上的项链已经断裂,玉珠滚落一地。她震惊跪坐起来,双手有些发抖。
“娘亲!”草草跑进庙中,连忙扶住惊魂未定的徐芷兰,“娘亲你怎么了?”
徐芷兰拿起手里断裂的项链,颤着声音对草草道:“木白姑娘走了吗?”
“木白姐姐跟昭尹姐姐已经离开花空舍了。”
“昭尹?”
“她其实就是白汀夏,是和木白姐姐一起来到舍里的。”
“好啊,走了就好。”徐芷兰松了一口气。
“娘……”草草弱弱道。
徐芷兰道:“草草,快去告诉你爹,玉珠已断,务必做好万全准备。娘在这里再待上一阵子,马上就会回来。”
草草疑惑地把徐芷兰递来的玉珠项链捧在手里,夺门而出。
回到纱家,当纱仲英看到断裂的玉珠时,震惊不已。
“爹,到底怎么了?”草草实在不明白夫妻二人为什么会对一串项链断裂起那么大的反应。
纱仲英颤颤巍巍道:“珠散招灾,花舍怕是要历经大难了。”
将军庙里,徐芷兰朝将军像叩首道:“请将军保佑。”
“保佑舍里无恙,保佑客人顺利归家。”
从花空舍走掉已经好一会儿了。孟柏声总感觉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她看着前方有说有笑的苏昭尹和芍梦,不时回头望向花空舍。应该只是不舍得吧,她这样想着。
“喂,木傻白,你在发什么愣啊?”苏昭尹看见后面一直在神游的孟柏声,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