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梦,”李不灼开口道,“不必过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芍梦停下脚步,看向他,欲言又止。
李不灼平静道:“花空舍外,必有阔海,我想芍梦你应该遵循自己的意愿,去到外面好生生活。”
“李公子,我记得你曾与我畅谈长夜,明明向往舍外生活,现在可以离开花空舍,出去好生体验,但为何你又不走了?”芍梦直截了当地问道。
李不灼笑着:“昔日高论,不知外界比花舍还险恶,今朝大悟,李不灼只求安逸自乐。”
“李公子……”芍梦咬咬嘴唇,“可,你说过,如果有朝一日,可以离开花空舍,你一定带我走。”
李不灼霎时沉默不言,他微垂眼睑,复杂的情绪被他压制下去,他抬起双手,放在琴上,微压琴弦,一字一句道:“芍梦,年幼之言,不足以信。我为你最后弹奏一曲,你便知了。”
芍梦望着他,万种情绪涌上心头。
李不灼开始抚琴。
琴声缭绕在湖畔,芍梦的眼眶逐渐湿润。
她缓缓抬起手臂,惊扰了风中玉花,唤来了离枝鸟雀,倒映着湖心亭影子的明眸中有泪光点点,她朱唇微启:“那我也最后为公子舞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