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就把人家的娃挤走,自己占了身子出世,被借腹的妇人多半活不成,就算活下来也疯疯癫癫的。.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王老实蹲在门槛上,双手抱着头,指缝里漏出呜咽声。他想起刚成亲那会儿,李秀莲穿着红棉袄,怯生生地站在院门口,手里攥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想起她天不亮就起来纺线,手指被扎出一个个血点;想起俩人攒了半年的钱,就为了买块好布料给她做件新衣裳……他猛地站起来,眼睛通红:“不管是啥东西,想害我媳妇,先过我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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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锁上门,背着李秀莲往镇上赶。那时候的宣州府还算太平,镇上有个姓周的郎中,据说懂些奇门遁甲,专治疑难杂症。周郎中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见了李秀莲,先是搭脉,接着翻眼皮,最后让王老实把她的裤腿卷起来,只见两条腿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斑点,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
“这不是病,是邪祟入体。”周郎中捻着胡子,脸色凝重,“你媳妇是不是得罪过黄大仙?”王老实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上个月,李秀莲去乱坟岗割猪草,回来时说踩着个黄皮子洞,怕里头有崽,还往洞里塞了把干草。周郎中一拍大腿:“坏了!那是黄大仙的窝,你媳妇这是惊了它们的胎气,那老黄皮子记恨在心,借着你媳妇的肚子报仇呢!”
王老实“扑通”一声跪下,磕得头都红了:“周先生,求您救救我媳妇,多少钱我都给!”周郎中扶起他,叹口气:“这黄大仙修行百年,已成气候,寻常符咒镇不住。我给你张符,贴在房门上,再给你一包雄黄粉,每逢初一十五撒在院子里,能暂时保她平安。但要想根除,得去请青阳山的玄阳道长,他老人家或许有办法。”
从镇上回来,王老实按周郎中说的做了。贴了符,撒了雄黄粉,李秀莲果然安分了些,不再生吃活物,只是白天总昏睡,夜里就坐起来对着窗户发呆,嘴里反复念叨:“快了,就快了……”王老实守在她身边,夜里不敢合眼,手里攥着把镰刀,只要媳妇有半点不对劲就紧紧盯着。
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那天夜里狂风大作,把院门上的符纸刮得粉碎,雄黄粉被雨水冲得一干二净。王老实听见房梁“嘎吱”作响,抬头一看,只见房梁上蹲着十几只黄鼠狼,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为首那只体型最大的,正用爪子挠着房梁,发出“咯咯”的笑声。
“莲儿!”王老实扑到炕边,只见李秀莲肚子胀得像口大鼓,皮肤被撑得发亮,她直挺挺地躺着,嘴里吐出白沫,手脚抽搐不止。房梁上的黄鼠狼突然一齐尖叫,声音刺耳,李秀莲猛地坐起来,眼睛瞪得滚圆,一把抓住王老实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让开!我要出来了!”
王老实急得眼泪直流,死死按住她:“莲儿,你撑住!我这就去请道长!”他挣脱开,抓起油灯就往外跑,刚出院门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低头一看,竟是只黄鼠狼,被他踩断了腿,正发出凄厉的叫声。周围的黑暗里突然窜出无数只黄鼠狼,围着他又抓又咬,王老实不管不顾,抡起油灯乱挥,热油溅在身上烫得钻心,他也只当没知觉,跌跌撞撞往青阳山的方向跑。
青阳山离柳溪村有三十多里地,王老实跑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才看见山上的道观。玄阳道长听他说完经过,捻着白胡子沉吟半晌:“那黄皮子本是修行之物,却走了邪道,借腹夺胎,伤天害理。它今夜就要动手,再晚就来不及了。”说着取了柄桃木剑,又用朱砂画了几道符,跟着王老实往柳溪村赶。
俩人赶到家时,院子里一片狼藉,十几只黄鼠狼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死的,屋里传来李秀莲痛苦的呻吟。玄阳道长一脚踹开门,只见炕上空空如也,墙角蹲着个黑影,正背对着他们啃着什么,地上淌着一滩血。
“妖孽!”玄阳道长大喝一声,桃木剑直指黑影。那黑影猛地转过头,竟是李秀莲,她嘴角沾着血,手里攥着半只黄鼠狼的尸体,看见道长,突然怪笑起来:“老道士,你来晚了!那娃已经被我吃了,这肚子现在是我的了!”
道长不等她说完,将一张符纸往她身上一贴,只听“滋啦”一声,符纸冒出黑烟,李秀莲惨叫着倒在地上,在地上打滚,身上渐渐浮现出黄毛,脸也变得尖嘴猴腮,眼看就要现出原形。可就在这时,房梁上突然跳下那只最大的黄鼠狼,一口咬在道长的手腕上,桃木剑“当啷”落地。
“孽畜!”道长忍着疼,从怀里摸出个八卦镜,对着那黄鼠狼照去,金光一闪,黄鼠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道黄烟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