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身材越发顷长,此刻,他站在官员之首,面容冷峻,见殷时安下车,他上前一步道:“殷国来使跨越千里来到大楚,定然舟车劳顿,人困马乏,使馆内已布置好了佳肴香汤,请使团先入使馆休整些时日,待我朝陛下召见。”
殷时安从善如流,一团和气,“如此,有劳了!”
殷时安步入使馆,随行一众官员紧随其后。
当晚,殷时安就到了质子府。
烛火莹莹跳动,窗子上映出两个相对而坐的清隽身影。
殷时安的眸中溢出细碎的水光,他眼眸微红,“六哥,这九年你在大楚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殷暮宸笑容清浅,“都过去了。”
只有他知道这九年中有八年都是在病痛中度过的。
第九年,她突如其来的回首,让他久旱逢甘,近一年的精心呵护,足以抵消那八年的伤痛。
殷暮宸垂眸浅笑,那笑容竟还有些甜蜜的味道。
殷时安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这次前来会看到一个郁郁寡欢,意志消沉的六哥,可是今日一见,他险些认不出,眼前的六哥,已经长大成人,且生的越发漂亮,身姿清雅,气度从容,与他从八年来的书信里窥见的殷暮宸简直判若两人。
多年以来,二人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虽然信里六哥总是报喜不报忧,但从每次来信的字迹中他都能看出,写信之人身体有多差多虚弱,连写几个字都力不从心。
他担忧,难过,又无能为力,只盼着哪天父皇突然想起六哥,召他回殷国。
殷暮宸的眸光在烛火中越发璀璨,“七弟,殷国可是出了什么事?父皇为何忽然召我回大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