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暮宸浑身滚烫。+第+一\墈-书?蛧_ \更\鑫?醉*全?
眼皮沉重,他感觉到一双手在触碰他的身子,他想抓住这双放肆的手,却动弹不得,努力了半天,只动了动手指头。
“大……胆……”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热气喷洒在耳侧,他的脸更热了。
“滚开……唔……”嘴巴被堵上了。
朝宁望着床上脸色酡红,双眸紧闭,嘴唇一开一合的殷暮宸,直接俯身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从重逢到现在,殷暮宸不是赶她走就是对她甩脸子,她累了一夜,担心了一夜,他张口就让她滚……
朝宁觉得委屈。
一口咬在他唇上,血腥气弥漫。
殷暮宸眉头一皱。
后半夜,殷暮宸退了烧,朝宁将银针拔掉,替他将衣襟拢紧。
视线下移,他腰上挂着她当日交给他保管的玉环,只不过玉环里头如今已经没有血丝了。
她还记得,她刚将这个玉环给殷暮宸保管,他就在青岚山上出了事,当时这个玉环吸饱了他的血,通体猩红。
此刻玉环是淡青色的,将玉环收走,这东西太邪性,给他继续戴着,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站起身,一眼瞥见床头的铜铃,这铜铃是护国寺后山,许愿红绸上坠着的。
来殷国之前,她找到了当日殷暮宸的许愿红绸,将它从树上取了下来。′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
红绸上,殷暮宸工工整整的写着:惟愿朝宁,平安喜乐,一世长宁。
朝宁摩挲着红绸,轻轻勾唇。
……
翌日,殷暮宸醒了。
睁眼没有看到朝宁,他抬手摇了摇铜铃。
等了片刻,没有人来。
他又摇了摇,还是没有人来。
殷暮宸有些生气,不是说,随叫随到的吗?
他撑起手臂,艰难的下了床。
推开门,洛瞳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他极擅长种花,跟着他住进宸王府两个月,宸王府各个院子里全都被他种满了各色花草,整个王府都变了样。
殷暮宸声音有些虚,“洛瞳,昨日那个医女呢?”
“哥哥,姐姐走了。”洛瞳脸上粘了些泥巴。
“她去哪了?”殷暮宸蹙眉。
洛瞳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姐姐说,是哥哥你要赶她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殷暮宸话说一半,忽然想起来,昨晚他说过让她滚来着。
殷暮宸上前一步,急道:“她有说去哪了吗?”
洛瞳摇摇头,“姐姐没说。^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
殷暮宸气息急促,“那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时辰前。”
殷暮宸的心一沉,“来人,把那个叫常宁的小医女给本王抓回来。”
“是。”侍卫领命而去。
“抓我做什么?我哪里惹到殿下了?”朝宁挎着药箱踏进院子。
看到朝宁,殷暮宸松了一口气,“你去哪了?”
“去了趟药铺,要解你身上的毒,还缺几味药材。”
殷暮宸白着一张脸,“以后去哪要提前跟本王说一声。”不吭一声走了,他上哪去找?
朝宁扬了扬唇,“我的疏忽,我以为殿下不会这么快醒。”
殷暮宸不悦道:“你为何跟洛瞳说是本王要赶你走?”
朝宁笑了,今早洛瞳看到她要出门,就缠着朝宁非要跟她同去,他在宸王府憋坏了,想让朝宁带他出去玩儿。
可朝宁打算趁着买药材的间隙,顺便去找冼南冼北安排些事情,不方便带他,朝宁如是说她是被殷暮宸赶出府的,果然,洛瞳不再吵着要跟她出去了。
“你昨晚还说让我滚。”朝宁觑着他的表情,挑了挑眉。
殷暮宸转过脸不看她,“本王不曾说过,是你听错了。”
朝宁笑了笑,也不争辩,“那就算我听错了吧。”跟一个病人争什么,省得再给他气吐血。
殷暮宸的伤直到一个月后才痊愈。
书房里,殷暮宸执笔坐在书桌前。
那幅怎么也画不完的画,他今日突然很想将它画完。
脸应该怎么画呢?
脑海里浮现那个小医女的脸。
殷暮宸甩了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