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宁赶到忘川崖时,崖顶的落石,将山路堵的水泄不通,朝宁带人一路清理落石,待找到山洞时已是午后。}E 望着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洞口,朝宁当即下令挖开石头。 直到傍晚,洞口终于被挖开。 “公主,发现了太子殿下的踪迹。” “带路。” 朝宁一脚踏进洞里,洞口阴冷的风吹的她一个哆嗦,道路已被清理出来,越往里走,越心惊,横七竖八的士兵被抬出来,朝宁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来晚了吗?哥哥一定要平安无事。 “殿下,醒醒......”是云逸焦急的声音。 朝宁急奔过去,只见楚长渊双眼紧闭,口唇紫黑,靠在石壁上已经不省人事。 朝宁的心一沉,“哥哥......” 迅速捞过他的手腕,搭上脉,还有脉搏,朝宁长出一口气,“是中毒。” 朝宁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将药丸塞进楚长渊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不过片刻,楚长渊的口唇便恢复了正常颜色。 还好,她赶到的及时,若再晚一些,哥哥就有危险了。 殷暮宸给她留下的解毒丸,再次救了她的命,哥哥就是她的命。*3-y\e-w·u~./c_o-m¨ “公主,抓到几个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侍卫长上前禀报。 “带上来。” “是。” 几个村民装扮的人被押上来,朝宁打量着几人,虽然穿的是粗布麻衣,但眼神锋利,气息冷冽,一点不像村民。 朝宁望了一眼冼南冼北,二人会意,上前掰开几人的嘴,将口中事先藏好的毒药抠了出来。 “押回去,严加审问。”朝宁冷声开口。 “是。” 殷国。 自从殷暮宸被准许上朝之后,朝臣很快便意识到,风向变了。 之前拥护殷璟逸的人开始频频向他示好,沈皇后被废,沈莫离被赐死,沈家已经退出党争,只有支持殷存希的袁太傅一党,还在极力争取殷存希入朝。 “这是张大人的请帖,邀请您去参加他孙女的及笄礼。” “这是荣国公的喜帖,他嫡子下个月成婚,邀请您去喝喜酒。” “这是慕容小姐的请帖,邀您参加她的生日宴。” 承风拿着一堆帖子,不厌其烦的念道,他家主子也是好起来了,从无人问津到人人巴结。/x?i`n_k′a!n-s′h!u?w,u..*c^o,m_ “承风,别念了......”殷暮宸揉着太阳穴。 “主子,这一封是长公主的帖子,您不去不合适。”承风手里捏着一封样式特别的帖子。 殷暮宸接过帖子,展开一看。 长公主邀他参加下个月初的生日宴,长公主是殷南旭的妹妹,是长辈,长辈相邀哪有不去的道理? 殷暮宸将帖子扔在书桌上。 “咕咕......”白鸽落在窗台,叫了两声。 殷暮辰眼眸一亮。 静心殿,密室。 殷存希半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腿一荡一荡的,俨然一个二世祖。 南清放下手中炼制了一半的药丸,抬眸问道:“四殿下前来,所谓何事?”他懒洋洋的开口,“如今我三哥被幽禁,五弟彻底失了圣心,萧家也不再扶持他,反观六弟殷暮宸,归国以后,风生水起,若是他日登基,南药师可想过自己的下场?” 南清一震,想起曾经那个苍白的少年。 幼时月月被取血时,望着他那狠厉的眼神。 暗室里,小小的殷暮宸被绑在木板床上,吓得牙齿打颤,哭求着,不要取走他的血。 南清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语气冰冷,“六殿下,这是陛下的旨意,卑职也是奉旨办事,六殿下求卑职不如去求陛下。” 小殷暮宸浑身一震,不再求他放过,竹管插入胸口,他痛的脸色泛白,额头冷汗淋漓,迷迷糊糊呢喃着,“痛......轻点,求你了。” 而那时的南清,觉得被全世界抛弃,他憎恨一切,对男孩的祈求置若罔闻,小弟子下手没轻没重,他不但从未制止,还嫌他喊痛太吵,命人将他嘴巴堵上,直到男孩失血过多,逐渐昏死过去。 他从未对年幼的殷暮宸动过恻隐之心,做大事者就是要够狠。 到后来,小殷暮宸望着他的眼神逐渐变了,不再哭求,而是憎恨的瞪着他,在心里将他一遍遍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