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涂山靖惨叫声,再是惨叫声平息,扭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心里一惊。
王上……怎么有种平静的疯感?
在这么下去,他们怀疑,涂山烈会真的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疯子。
但感情的事,他们也帮不上忙。
只能在心里祈祷,涂山烈快些把君羲哄好,两人甜甜蜜蜜,也省得王爷发疯。
涂山烈走出地牢,冷声道:
“拉出去,草席埋了吧。”
“王上……”
狐越和狐青刚想跟上去,就听到涂山烈道:
“不必跟上来,寡人自己一个人静静。”
狐越和狐青止步,任命地去找草席埋人。
“啧啧,靖王之前也是王城里横行霸道、仗着狐王宠爱胡作非为的纨绔王爷,现在死了,只能草席裹身……”
“谁说不是呢,平民尚且能有一口薄棺葬身,堂堂王族子弟……也是唏嘘。”
“行了,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快干活吧。”
“……”
涂山烈此刻走在王城中,繁华的王城在深夜显得寂静无声,世界上好像只剩他一个人。
他望着天上高悬的议论圆月,自嘲一声。
“寡人,寡人,我现在真成了孤家寡人。”
涂山烈发现,做上狐王之位后,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是内心越发枯寂,像一潭冰冷无波的潭水。
可惜,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很难挽回。
狐王之位对现在的涂山烈来说,是沉重带我枷锁。
他望着明月,心想,君羲身为明日的新娘,该是什么心情。
会不会也睡不着,和他望着同一轮月亮?
君羲的确失眠了,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居然会紧张。
或许这就是传闻中的婚前紧张症吧。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摸一个人翻窗出去,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闲逛。
月下,白渊跟了上去。
君羲发现了白渊的尾随,但她没有出声点破,因为她自认为和白渊无话可说。
之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过了。
白渊默默跟在君羲身后,月光将女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有那么一瞬间,影子和他的影子重叠,白渊都雀跃不已。
“出来吧。”
白渊回神,他不太确定,君羲是在喊他吗?
他定睛一看,就看到君羲在前方,只不过不再是背对他,而是面对他的方向,似乎早就知道有人在身后跟着了。
也是,君羲好歹是八重武者,高手中的高手,怎会这点小动静都察觉不了。
白渊脚步微僵,最后还是听从君羲吩咐,走了出去。
“太女殿下。”
君羲漠然“嗯”了一声。
“白少族长怎么还在玉京城,孤认为,少族长还是早早离去为好,免得惹人误会。”
惹人误会?白渊不解。
“太女殿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君羲开口道:
“明日是孤大婚,参观婚礼的人都是带着祝福,少族长心怀愤懑,孤担心你做出破坏婚礼的事情?”
白渊睁大了眼睛。
“我……我不会。”
或许曾经的他的确会这么做,但现在他不会。
哪怕他的心再痛,他也不会在做出让君羲不喜的事情。
“口说无凭,孤凭什么相信你。”
毕竟,白渊的信誉在君羲这里实在是太低,君羲根本就不相信不择手段的白渊会为了自己妥协。
白渊面色惨白,心口像被刀割。
“我……事实胜于雄辩,明日太女殿下就会知道了。”
白渊不会做任何破坏婚礼的事情,因为这是打君羲的脸。
他在蛇婆婆那里学会了换位思考,白渊心甘情愿站在君羲的位置考虑事情。
他最多是在入洞房时听听墙角,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挖墙脚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