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面色铁青,显然是已经收到禀报了。.m!y.j\s,c¢h`i\n¢a^.′c`o¨m!
他大步走来,人还没有靠近,便先声夺人喊道:“几位先生快请起身!此事有朕做主!定要还儒生清白!”
贺循指着司马绍鼻子就骂道:“陛下若要杀儒杀贤,何苦派庾亮这般劳神,直接下圣旨啊,我们谁敢抗旨?”
司马绍苦笑道:“先生,绍自小接受诸位先生教导,学经义圣道,也是儒生啊,岂会聚兵杀儒?”
“这就是一个误会,天大的误会,朕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给诸位一个交代的。”
荀崧大声道:“陛下不愿杀儒,但国舅可是心狠手辣,在太学宫剑斩儒生,还是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孩子。”
司马绍霍然转身,看向庾亮。
庾亮知道,自己是难逃这一劫了,于是当即道:“臣冲动愚昧,一时失手犯下大错,请陛下责罚。”
司马绍呵斥道:“你还知道你错了?我看你根本不知错!”
“这么多老前辈、老先生都劝不住你,你哪里还适合当什么将军。”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护军府的将军,也不在负责建康城防,滚回家去闭门思过,半年之内不得出府。”
庾亮哪里不知道这是救命的话,连忙给手底下人使眼色。
于是几个侍卫立刻把庾亮捆了起来,押着他迅速离开。
看到这一幕,杜夷大声道:“这等奸臣!留着他作甚!”
司马绍立刻转移话题:“诸位先生!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啊!”
“死牢那是什么地方,儒生哪里待得住啊,再不尽快把他们带出来,万一有个好歹,悔之晚矣。”
“请诸位先生与朕一道进去,把儒生们请出来。”
“快来快来。”
“你们几个没点眼力吗!几位先生都这么年迈了!还不帮忙扶着!”
于是一群侍卫帮忙“搀扶”着几个老儒,迅速进了死牢。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司马绍和这几个老人出面,自然很快就把死牢里的儒生带了出来。
但事情还没有完。
荀崧大声道:“陛下,抓人放人容易,可我们的清白又待如何?”
司马绍看着在场诸多儒生和百姓,大声道:“诸位,此事乃庾亮自作主张,未能查明真相,才有这等误会。”
“诸位都是读书人,当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庾亮会受到惩罚,朕也在这里为儒生正名。”
贺循问道:“我等既然是清白的,那唐嬴子爵,是否也该是清白的?”
司马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微微眯眼,看着无数爽盯着他的眼睛,最终大笑道:“唐嬴县子是我晋国功臣,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朕刚刚继位,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才信了王敦残部释放而出的假消息。”
“幸有诸位敢言,朕才能理清事实真相,还大家一个清白。”
“朕会尽快找回唐嬴子爵,论功行赏。”
“至于九品官人制的利弊,我们改日再详细讨论,只要是利于国家的,利于百姓的,都可以商议,可以让步。”
“朕这个说法,诸位先生可满意否?”
几个老儒生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片刻之后,人群终于渐渐散去。
司马绍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回到马车上,他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一直到了宫中,他才一脚踢翻一张椅子,低吼道:“一群老匹夫,朕刚上位,他们就蹬鼻子上脸,真把自己当成老臣了。”
“老子和王敦死斗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出来做点正事啊!”
“沽名钓誉,见风使舵,装什么老学究。.d~1\k!a*n¨s-h-u¢.¨c′o?m/”
他回头瞥了一眼侍卫,沉声道:“让郗鉴进宫来,朕有要事商议。”
司马绍想的很清楚,如今建康需要的是稳定,只有稳定才能发展,才能积蓄国力,以应对将来出现的乱局。
但现在,建康即使没有外敌,也让唐禹藏了一根刺进去。
那些儒生为什么要急着证明唐禹是清白的?难道纯粹是因为善良?正义?
放他妈的狗屁!
他们纯粹是想给所谓的“科举制”铺路,提出科举制的人如果是叛逆,那谁敢实施科举制?
这些儒生第一步是洗白唐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