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站住了，声音紧绷。

“仙尊。”

“沐晴，如今你连一声师兄也不愿意叫了。”

“师兄今非昔比，我岂敢造次。”沐晴仙君不卑不亢，“师兄叫我来是有何吩咐？”

“替我把脉。”黑色的江拂弦站了起来，“看看我的身体里是否也有寒髓草。”

沐晴仙君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寒髓草把脉无法查出来，它的毒素只藏于心头血中。”沐晴看向江拂弦，“可否让我取一点心头血？”

江拂弦沉默一阵。

“我自己来。”

他随手召来一件金属装饰，手指轻捻成长针。再操纵着长针扎入本体的天突穴，倾刻后取了一点血出来递给沐晴仙君。

沐晴仙君早已经准备好自己的法宝，明真镜。她将那一点心头血点在镜面上，只见血在镜子上化开，变成了一阵烟雾。烟雾映在镜中，显现出好几样东西。

沐晴仙君指着镜中一株通体蓝紫色的灵草，“这就是寒髓草。”

江拂弦微微眯起眼睛，“可我的神识、五感都还在，并未受影响。”

“你中的是寒髓草，而不是灭神丹。”沐晴仙君解释药性。“寒髓草是主材，配上不同的方子有不同的功效。

“江暄中的灭神丹主要是灭杀他的神识、五感，便于控制，而你体内的剂量不大，封的是你的情志，共同点是服下后都会渐渐变得淡漠、无情。”

江拂弦分身的眸色变得阴寒起来。

“怪不得！”

怪不得，他直到化神以后，才突然发现他对孟璃的感情。

他对她从来不是利用。

是真的喜欢。

但在寒髓草的压制下，他却毫无所觉。

“你是什么时候中的寒髓草？”沐晴仙君看着他。

“我毫无印象。”

江拂弦摇了摇头，“也许，跟暄儿一样，是从小就种下的。”

也就是说，江拂弦也曾是江牧的备用身体。

洞府外。

孟璃站在枫树下，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她来时的路上，朱雀放了一丝神识在沐晴仙君身上，里面的声音都被传入了她的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