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在当时那一批弟子当中十分出色。

当时的长灵仙君还是筑基期，是当时的接引弟子。

出身名门世家，又是单灵根的天才，江拂弦自然是十分傲气的。同一批进山的人就没有他看得上的，主动接近他的人他也不假以辞色，看不惯就直接出言嘲讽，看得顺眼的人也不过是给个矜持的冷脸，等着人自己靠过来。

当时，很多人看不惯他。

出身平凡，资质也不出众的长灵仙君也同样看不惯他。

然而，到了天阶试炼台上，江拂弦却为了一个毫无修为人的凡人跟一个筑基期的散修拼死一战。

最后，他赢了。那个凡间姑娘来感谢他，他却嫌人家资质普通，劝人回家。

姑娘气得大哭了一场。

如果没有江牧的寒髓草，他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来想去，长灵仙君竟然想不出来。

长灵仙君最后苦笑了一声，“他是你们的父亲，你们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想了想，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又笑了笑，“也许，就是现在这样。”

说到底，江拂弦后来的所作所为与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仍然时不时地帮扶弱者，只是，不像之前那样尖锐。

归根结底，他改变的只是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江恣听完之后仍然是一头雾水。

但她沉默下来，没再问下去。

扶云殿中。

罗云安已经将江牧的事和盘托出。

邢九赦和千羽仙尊派出的人搜查了江牧的洞府，搜出灭神丹、祛神丹、附神丹等各种丹药丹方，全是江牧自己用寒髓草做主药材研究出来的。

有些用于控制他人，有些用于夺舍，有些用于偷取他人神识中所思所想。

全都是针对神识的攻击。

神识可以说是一个修士最脆弱的地方，这种药却可以直接攻击人的神识。

这是极其可怕的存在。

“江牧利用邪术，致人入魔，用魔气为自己续命，可以说是证据确凿。”千羽仙尊看向溯恶仙尊跟邢九赦，“万灵宗可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