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煮些东西果腹。
锅里空空如也,粥渍干在里面留下层乳白薄片,随便一抹就掉。翻了几个袋子都是空的,别说果腹的食物了,家里连完整的锅碗瓢盆都没几个。
加上那家徒四壁的屋子,很符合赌徒的境况。
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凌宴想到家里唯一一个有吃的的东方,屋后的畜棚早已荒废,不远处还有块小菜地,一直是秦笙打理的,远远看去青葱一片,不过几天无人照看菜叶蔫哒哒的。
转悠了圈,从地里拔出颗三指粗的白萝卜,搓掉上面的泥土和根须送到嘴里,“咔嚓”一声,萝卜入口特有的辛辣蔓延开来,但她实在太饿顾不了太多,大口咀嚼吞吃。
刚来就偷你的萝卜吃,实在对不住,凌宴默默给女主道了个歉。
往后赔给你,赔你十根!
三下五除二旋完,凌宴在井中打了些水放到锅中烧上,薪柴烧得噼啪作响,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意。
锅中水镜清晰映照的脸庞和凌宴本人有八、九成相似,她熟悉、却分外陌生,不复先前病入膏肓的岣嵝和晦暗,现在的她朝气蓬勃,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凌宴回味着提起水桶毫不费力的感觉,欣喜于如今强健有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