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浑浊的光,喃喃似的:“她很笨,所以……你带带她。”
与命令不同的语气,更像是一种托付。他将他最不放心的弟子交给他最放心的人。
虞洲心很静,没有答话。
胡凭知道虞洲,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虞洲。即使那年虞洲还小。
记忆里是轿帘掀起一角,路旁是冰天厚雪中,抱着硬掉的尸体,捂住尸体脖子上的刀痕,满手血液的小女孩。
血痕都干涸,大雪覆盖住了满地狼藉。
她没哭,漠然的在雪里坐着,好像连同那人一道死去了。
***
戚棠编得是什么她自己也认不出来,只是胡凭出来的时候她仍然好意思将乱七八糟的桃花送给他。
胡凭:“什么玩意儿?”
戚棠小脸一板:“不好看吗?”
胡凭转手递给了虞洲。虞洲仔仔细细拎在眼前,看了两眼,全部编完的效果甚至不如她编了一半的时候好看。
戚棠在胡凭面前是晚辈,什么丢脸的事情都可以推口说年幼,但在虞洲面前实在是……
戚棠她好歹是个师姐!
在虞洲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戚棠觉得尴尬,嫩白的耳尖浮上一抹薄红,她低下头,自己也知道编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