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认知后,戚棠欲盖弥彰般揉揉眼睛,她思索不过几秒,停顿却很可疑,戚棠没在意,只是做出想了想的姿态道,“她原先身份那样好,你知道的,她受过太多苦,她不容易的,你别气她了。”
戚棠那句“你知道的”似乎有暗示的味道——暗示她知道了虞洲所瞒的部分信息。
她默不作声的转移注意力,未曾料到虞洲早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隔着一道薄薄的窗,她与黛娘的每句话,就算呼吸都没有瞒过她耳朵。
虞洲喉咙艰涩的动了动,几乎在片刻意识到了某些维护——她对黛娘的维护。
“……为何不让我同来?”
出乎意料的问句,不是指责或是别的,她将那些难挨情绪忍下,自我消化,再用如往常一般的态度、甚至更柔和的语气安抚也有些生气的小阁主。
戚棠哑了火,不是故意瞒的,这全然是她下意识避开的反应,就像偷吃会躲开林琅一样,这心态着实和那些害怕拒绝而将喜欢缄默不言的人一样。
戚棠眨眨眼睛又动动嘴唇,心虚在眼间流转,良久才说:“我……我以为你会不许的。”
怕被禁止。
也怕不被同意后会被严加看管。
到了那一步,在做什么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