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异想天开的顾松柏
向济宁侯府讨要出嫁女嫁妆这事,顾母做不出来,但是又真的很想要那笔钱。
“大人,你说何时去趟济宁侯府,同李青竹谈一谈李湘宁名下田地收成归属的问题?”夜里,顾母就寝前忍不住同丈夫顾伦商议道,“人都是顾家的媳妇了,怎么还能克扣嫁妆呢!”
忠勤伯府顾伦,顾爵爷,在朝中是个闲职,在陛下管着皇家园林里的一干人,平日里他都是在园林中提着鸟笼四处溜达。
“又是嫁妆的事情,我说夫人,你这贪财不要这么明显啊!”顾爵爷有些嫌弃道,“我是不会去的,要我跟李青竹去谈钱,那真是太丢面子了,不去,我不去。”
“贪财,是我贪财吗?”顾母来气,“大人,自我嫁入忠勤伯府,家里哪一项开支不是我在撑的。要不是我替顾家谋了李湘宁这个金疙瘩回来,这些年,你就过得这么舒坦吗?”
“老二天天不务正业,往那赌坊里钻,要不是我,他能不被人砍死?”
“还有老三一家,在外头做官,年年想要调回京,哪年不是我拿银子安抚下来的。大人,你得摸摸良心啊,这家没有我,能行吗?”
“行行行,你厉害,你是顾家的大功臣,那你自己想法子呗,掌家这事,本就是你们妇道人家该做的。”顾爵爷嘟囔几句,直接上床盖上了被子,明显是不想多说了。
顾母心里有气,可对上不回应的丈夫,更觉心塞了。
翌日早上,顾松柏出门前被顾母拦了下来。
“娘,有什么事情不能等着我回来再说嘛?”顾松柏有些无奈。
“儿啊,你跟李柔月如何了?”顾母低声问道,她想了一宿,若是要让虞惜把钱吐出来,就只能从李柔月入手了。只要这李柔月成了儿子的人,不就拿捏了虞惜的命脉了吗?
“娘,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干什么?”顾松柏有些反感,谁家母亲会如此探寻儿子的私事?
“儿啊,李湘宁名下田地,铺子的收益可年年都送到济宁侯府去的,眼下时候,李湘宁的嫁妆不能动,现钱都没有,若是能让济宁侯府李湘宁这六年的收益还回来……”
“娘,李湘宁的嫁妆,难道还不够吗?”顾松柏压低声音道:“李湘宁死去的娘,是显贵的很,替她备下了这么大一份嫁妆;柔月的娘亲,可没有那么多的嫁妆,进了济宁侯府的钱,才是柔月的。”
顾母愣了一下,随即埋怨地瞪了一眼顾松柏。
“说什么胡话呢,李柔月她难道还想你八抬大轿迎回来?李湘宁在一日,她就不会同意你纳李柔月为妾的,就算她同意了,怎么着,济宁侯府能同意?”
“我岂会让柔月为妾?娘,你太看不起我了!”顾松柏沉声道,“待我能为柔月争一个诰命时,便是我迎娶柔月过门日。”
“娘,柔月与我的事情,岳父岳母都还不知道,她要去神月庵清修,我不想这京中有她的任何流言传出。”
顾松柏说完之后,便立马出门了,独留顾母一脸的无语。
诰命,她都没有!可是儿子现在的官位,怎么可能争到诰命?就算来日他袭爵了,就忠勤伯府这爵位,陛下可不会赐下诰命的。
顾母只觉得儿子有些异想天开了,可是她愁啊,这偌大一个家每日运作所需银两,难道真的要她来出吗?
烦躁的顾母只能回了自己屋中想办法。
李湘宁知道自己的东西放在顾家,迟早还是要出事的。
但是如此庞大的嫁妆,她也没办法拿走啊!
“连翘,我猜崔明珠是不太可能去济宁侯府要钱的,但是我现在也不想让娘的铺子收益,白白流尽济宁侯府,可是我要是做了什么,顾家又会都盯着我的钱袋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少夫人,奴婢先前倒是认识了不少人,只是……奴婢被人赎身后,也同他们久未走动了。”连翘说的有些犹豫。
李湘宁摇了摇头,她只是想问一问,但并不想连翘再回顾那段时日。更何况,逛青楼的男人……又能算得上几分真情在的。
那些个铺子田地的收益,入了济宁侯府,以前她不觉得什么,但是如果娘亲的死,是侯府的人下的毒手,那她怎么还甘心娘亲的东西,侯府受益着呢?
这几日身子不便利,李湘宁便没有出门。
就在月事尽了,李湘宁琢磨着去外面走走这日,下人来报,济宁侯府大少爷跟二小姐一并钱来拜访。
“少夫人,大少爷上回与你闹的那么不愉快,怎么还会前来?”抱月不由纳闷道,“该不会又来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