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营饭店吃完晚饭,两人没有坐公交车,而是选择步行走回招待所。_小_说·C!M¢S? ¢首?发?
一路上,温峋的手在疯狂试探,想要伸过去牵住她的手,但又怕自己的行为太过于冒昧,每次都是刚要碰到她的手时,又赶紧往自己这边收回一些。
薛岁岁察觉到了,但没有点破,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准备一路保持这样的纠结回招待所。
走到一半的时候,两人手背的皮肤终于发生了轻微的触碰,温峋再次撤回,悄悄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见她似是要转头,立即将头搭在头上装作挠头的样子,以缓解自己此时的尴尬。
和他的傻愣不同,薛岁岁终于没有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在替她做事情的时候非常首接也很体贴,在她打开话匣子的时候,他说话也并非走委婉路线,可真的要将两人感情往前推进的时候,他又表现的非常纯情,而且这种反应是他自然而然的,并非故意而为之。
每当这种时候,薛岁岁都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是二十五六岁的人。
“你笑什么?”
幸好现在是夜晚,她看不清自己脸上的红晕。
“不好意思,没忍住。”
听到这话,如果还不知道她在笑什么,那就是傻。
就着月光,看着她笑弯的眉眼,温峋的内心像火焰一般炽热。¨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深吸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随后慢慢往下移,终于将她柔滑细腻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牵到她手的同时,他的背脊也因为太过于紧张生出了一些薄汗。
以往执行艰险的任务他都没有像此刻这般紧张,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害怕自己在她面前丢人,更怕她会反感自己,还好岁岁只是用另一只手捂嘴偷笑,并没有将他的手甩开。
自牵上后,温峋就没打算松开。
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往前走,脚步都快挪成了龟速,这样能让回招待所的时间变得稍微长一点,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也能更长一些。
毕竟明天送她进站后,下一次见面又不知道要过多久。
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两人走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没到。
回招待所需经过火车站,人来人往,百般犹豫过后,温峋还是选择暂时先松开她的手。
“咦,那个女同志是不是今天车上那个?”
右手获得自由,刚想甩甩活动一下,薛岁岁眼尖看到了今天车上想要生扑温峋的那个女同志,要不是她此刻行为略显鬼祟,她可能还注意不到。+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温峋也看到了,“是她!”
“我怎么感觉她又要干什么坏事?
东张西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此刻很紧张。”
温峋点头表示同感。
“要不跟上去看看?”
闲着无事,她很好奇这个女的又准备整什么幺蛾子,亦或是看看她是不是又想祸害其他人。
今天在车上要是换作其他反应不及时的人,指不定还真的被她给成功赖上了。
妥妥一出喜当爹的糟心事啊!
她有兴致,温峋自然不会破坏,两人改道,悄咪咪的跟上那个女人。
见她越走越偏,两人心中的怀疑相较刚才更甚,己经断定了她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不然也不会如此偷摸。
跟在女人身后,两人进入了一个小巷子。
站在一扇门前,左顾右盼没有发现有人跟随后,抬手敲了两下门。
声音落下,门迅速从里面被打开,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伸出头往左右两边分别瞧了一眼,快速将女人拉进了屋。
为了避免发现,薛岁岁和温峋攀着墙壁延伸处爬上了二楼的屋顶。
“这...他们俩不会是姘头吧?”
温峋倒不这么想,“先继续观察一下吧。”
两人走在屋顶上如履平地,来到女人进入的屋子上方,顺着水管往下爬,在一个能观察到二人的位置停下。
女人并没有太靠近络腮胡男人,而是隔着一些距离,表情还有些拘谨,这让薛岁岁否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如果是姘头,大晚上鬼鬼祟祟相会,指不定一进屋就干柴烈火燃烧了起来。
两人趴在墙上认真听了一会儿,虽然里面两个人刻意控制音量,耳力极好的薛岁岁和温峋还是听明白了两人正在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