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一到,薛岁岁准时下班,一分钟都没有多待。,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等陈博明突然想到什么,去办公室找她的时候,她早就己经溜没影了。
从医院出来的薛岁岁先去招待所把房退了,拿着行李眉开眼笑的转战新家。
上午霍永嘉己经让人将床铺摆在了她事先说好的位置,无需再进行调整。
拿抹布反复擦拭了三遍,从仓库将被褥拿出来套上被套,再拿出一个枕头,之后一段时间她要睡的床就己经收拾好了。
没有人分享喜悦,她也可以独自庆祝。
把房主留下的床砍成合适烧的大小堆在厨房的角落里,开始生火做饭。
天己经黑了,肚子也早己咕咕叫,简单做了个焖饭,坐在厨房大快朵颐。
仓库其实还有之前做了没吃完的焖饭,虽然味道没有变,但和现做吃起来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差别。
吃饭的过程中水也己经烧好,终于实现了洗澡自由,后悔没有早点将房子置办好,好在现在买了也不晚。
睡觉前,本想给温峋写封信,告诉他自己搬进了新房子,奈何桌椅没有到,只能作罢。+q′s¢b^x\s?.?c,o\m¨
此时的温峋倒是坐在了书桌前,看完两人的合照,拿出之前她寄过来的信反复阅读。
大部分信的内容他都己经能够背出来,毕竟她写信的风格属于言简意赅的类型,而且寄过来的也少,不像他最少一周写一封。
她有时候两周一封,要是忙起来可能三周左右才能收到她的来信,这次就己经有十七天没有收到她的信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每天忙不忙。
要不明天给她打个电话?
她现在应该还待在市医院,是给贺主任打好呢?还是给陈主任打好呢?
隔天中午,薛岁岁正准备去食堂的时候,陈主任突然叫她过去接电话。
她一听便知道是温峋打来的,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会找自己,也只有他不需要告知便能知道医院的电话号码。
“喂。”
“岁岁,是我。”
“我知道,你怎么现在打电话来了?这个点应该还没下训吧?”
“快下训了,不过我刚才在关叔办公室开会,结束了给你打个电话。”
实际上是因为他想要听听她的声音,主动来找关叔开会,还特意掐着她中午吃饭的点,其它时候她可能会在忙。.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岁岁,我己经有好久没有收到你写来的信了。”
说这话的时候,温峋的语气说不出的委屈。
听在旁边关弘益的耳朵里鸡皮疙瘩惊起了一身,真想攥紧拳头梆梆给他两拳,让把附在他身上的脏东西给赶跑。
说的这叫什么话,听听这语气,是大老爷们儿该说出口的吗?!
他咳嗽两声进行提醒,然而温峋压根儿不搭理他,拿着电话扯了扯线往旁边再移动了些。
“啊?这次还没收到吗?我明明给你寄出去有一段时间了,难不成信丢了?”
幸好温峋不在她旁边,不然他或许能够发现她在撒谎。
她确实己经寄出去了,但时间不算太长,是从海市回来才寄的。
不仅给他寄了,也寄了一封给师傅,回信的地址她写的生产队,怕师傅给她回信的时候,她己经离开了市医院。
“真的寄了有一段时间了?
岁岁,你确定你不是在骗我吗?”
温峋觉得她大概率是在说谎,她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肯定。
“当然是真的,我不仅给你寄了信,还给你寄了包裹,我在海市给你买了礼物。”
“真的?”听到有礼物,温峋瞬间不再纠结还没有收到来信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你再等等吧,下周或许就能收到了。”
“好吧,我再等等。”
“对了,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在市里买了房子,昨天己经搬进新屋子住了,等你下次过来,我带你参观我的新家。”
“好,我会争取早点过来,等我。”
“嗯。”
两人在电话里腻歪了一会儿,温峋己经收到关叔好几个提醒的眼神。
不是不想让他打,而是这小子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挂掉电话,温峋将电话放回原位,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里面还带着些冰冷,和刚才跟薛岁岁通电话时的表情截然不同。
“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