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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个听到什么意外消息的小丑一样，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所以我……即使厌恶这样的生活也能坚持下去……因为我的人生中没有什么比靳宪更重要的了……那是我唯一的平凡。我也想过得平凡一点……”

也许是因为紧贴着，徐凌突然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我从出生起就没有，活着也享受不到的东西……我丈夫带给了我，像一份礼物一样……”

“那你失明的病呢？那不痛苦吗？你想像病人一样生活一辈子吗？”

纪禹琛停顿了一下，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不，所以不管教官做什么，我都不会逃跑。”

“教官说你逃跑了吗？”

“我的意思是说，不管教官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徐凌面无表情，仿佛已经麻木，只是客观地陈述着事实。

“你把刚才扔掉的电线杆拿来，你可以试试在我耳朵里吹气，看看谁到底能赢。”

就在这时，他像血压升高一样，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句话。

……

徐凌感到一阵恶心，但她只是静静地咬了下嘴唇。

啊……！

眼前一片白光，……

这是很久以来……

所以她不得不不断地想起她的丈夫。

她感到一种微妙的压抑和厌恶，为了逃避这种感觉，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我说过不要在教官面前闭上眼睛。”

“呃……！”

……

想要否定的感觉蔓延到了她的脚底。

这一刻，她想起了靳宪的声音。

“明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别闭上眼睛。”

“哈……”

“不舒服就瞪大眼睛看着，和长得像陈浩杰的老公比起来……”

“哼……”

……

突然，纪禹琛僵住了。

他也感受到了，从他喉咙里发出的气息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他困惑地皱着眉头。

一瞬间，纪禹琛忍不住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