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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轮不到你们这些随便闯进独居女人家里的家伙来说。”
纪禹琛反唇相讥。
“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在乎的人,死活与我无关……”
“怎么会没关系?他不在乎,我在乎。”
纪禹琛突然转过头,微微弯起的眼睛盯着徐凌。
他歪了歪头,像是在评估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特有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但这笑意此刻却显得格外冰冷。
“你难道看不出,今晚谁在填补你的空位吗?”
惊愕之下,徐凌用力推开他的手臂,但他只是像觉得痒似的笑了笑,身体如深扎地下的电线杆般纹丝不动。
“要是被卷入什么麻烦的政治斗争,我们可就跟着遭殃了,这位‘好丈夫’。”
“……”
搞砸了……
彻底搞砸了……
徐凌慌得几乎忘了呼吸,身体僵在原地。!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与靳宪的这通电话让她心力交瘁,额头都开始发烫。
她扶着额头,目光死死盯住那个打乱了她全部计划的纪禹琛。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
是纪禹琛去找食用油的时候?
不对,是靳宪说那些混账话的时候?
也不对。
或许,是从纪禹琛按下门铃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偏离轨道了。
徐凌强压下心头不知该向谁发泄的怒火。
而且,这份难堪和耻辱,竟然是在靳宪“面前”遭遇的。
!她用冰冷的眼神,在手机和纪禹琛之间来回扫视。
反正这局已经毁了。
那么……
与其这样,不如……
不如舍弃自己这边的一点“肉”,去剜掉对方的“骨头”?
她像是在迅速盘算着什么,阴冷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纪禹琛身上。
“古话说得好,‘憎其人者,恶其声’。”
“……”
一瞬间,纪禹琛的脸色骤然僵硬。
“这位先生,你最好也掂量掂量,别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
“……”
“徐凌呢,让她接电话。”
靳宪突然引用谚语,虽然听起来有些绕,但徐凌明白,这是在警告纪禹琛之前的轻率发言。
她对这场奇妙的言语交锋只是眨了眨眼。
不知为何,她感觉被纪禹琛抓住的手腕似乎更紧了。
她抬起头,看到纪禹琛下巴上青筋暴起,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到他这副表情,徐凌几乎是本能地张开了嘴唇。
“五五九三二三一二四八三……”
徐凌飞快地报出那二十一位的澳门账户号码。
撤退,也是战略的一部分。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暂时将混乱的思绪压下,她咽下了涌到喉头的情绪。
她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今天的靳宪很不对劲,很陌生。
从他反过来责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但转念一想,在消失的前一天晚上,靳宪也曾有过与平时不同的粗暴索求,那时的他也显得很反常。
那么,她又能凭什么来判断此刻的靳宪呢?
她的任务,就是从现在开始,像拾捡面包屑一样,一点点拼凑出他真实的样子。
所以她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个“只要时机成熟,靳宪就会回到她身边”的甜蜜幻想,那个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在今天被彻底击碎了。
他也不过是一个会根据立场和情况,巧妙利用言语进行自我保护的情报特工。
这是今天她得到的惨痛教训。
这段时间以来,她爱的究竟是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