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泰坤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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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第几个电话了?
无论打多少次,徐凌都没有接听。
纪禹琛背靠在病床上,狠狠攥着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
受伤的脚背传来阵阵痛楚,消毒酒精的冰冷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说只是去一下洗手间,她就此杳无音讯,彻底消失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她是在混乱中逃开了,但无论怎么等,徐凌都没有回来,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他知道应该给她时间,但他就是无法忍受。
哪怕是短暂的分离都让他焦虑得口干舌燥。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滋长——想紧紧抱住她,不停地亲吻她,将她的一切都占为己有——这念头让他全身燥热。
“哈……”
他像是在磨牙般呼出一口气,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护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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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您伤口很疼吗?”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死了。”
“什么?!”
“请给我包扎紧一点,最好让我一步都走不了。”
纪禹琛猛地闭上眼睛,后脑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在一个看起来被他吓到的护士匆匆离开后,他心如刀割般将手机远远扔开。
刚才护士做完包扎后,还仔细叮嘱过注意事项。
“您这种伤口如果感染了,问题会非常严重……伤口本来就很深很广,感染风险很高,患者。”
“……”
“我开了一些外用抗生素药膏,我们会定期为您更换敷料,观察情况。即使感染了,这种伤口早期处理也非常重要,每天更换一次,很快会好起来的。”
纪禹琛用粗糙的双手捂住了脸。
深而广的伤口,又何止是脚背?
那些她看不见的,深埋在他心底的愧疚,如同地底的蜘蛛般爬上来,紧紧攫住他的肺部,让他无法呼吸。
抱着靳宪冰冷的身体,哭喊着让他活过来,抓着他不放,几近崩溃的那个苍白面容,再次浮现在眼前,扼住了他的呼吸。
“如果只是盖着……”
“是的?”
听到男人喃喃自语的护士停下了动作。
“您说什么……不行啊,患者……当然,一直盖着可以物理保护伤口,但是如果不经常更换,敷料本身也会滋生细菌……!那样反而会因为并发症,愈合更慢,伤口组织会受到更多损伤,甚至感染范围还会扩大……”
“……”
“就算疼,也千万不能放任不管……我们每天都会为您更换的……!”
“……”
不是说过要隐藏过去,陪在她身边吗?
要把徐凌的亲友和他的过去都埋葬起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令人作呕。
唠叨的护士用新绷带固定好敷料,迅速清理掉那些沾染了血迹和渗出液的纱布。
他看到那仅仅一层薄薄的纱布,几乎遮不住什么。
就凭那样的厚度能包裹住什么呢?
根本算不了什么……
冷酷、敌意、以及嘲弄,他就是这样对待与徐凌的婚姻。
之所以能毫无愧疚地欺骗她,全仗着那场将宅邸化为灰烬的大火所带来的麻木感。
那场闭上眼就能清晰浮现的爆炸,彻底麻痹了他内心的某个部分。
和仇人的女儿结婚本就不该,欺骗一个女人,让她不幸更不应该。
他能武装得如此严密,肯定只有一个原因……
浸透了渗出液而变得僵硬污秽的纱布被直接扔进了不锈钢污物桶。
看着桶里堆积的那些肮脏凌乱的纱布,纪禹琛脸上只剩下一丝苦笑。
妈的,这真的算不了什么……
如果那种纱布每天都要更换,那他岂不是每天都要撕开那层自我合理化的虚饰。
纪禹琛像个忍受着剧痛的人,伸长手臂,摸索着找回手机。
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
恰在此时,手机铃声伴随着信息提示音响了起来,他原本黯淡的眼睛里瞬间亮起了光芒。
或许是心情激荡,心脏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