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别的目的,对吧?”
“……”
纪禹琛咽了口唾沫,目光重新投注在黑暗中的某一点。
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室内的声控灯因为长时间没有感应到动静,啪嗒一声熄灭了。
两人被黑暗包裹,只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姜泰坤,到底还指示了什么?”
纪禹琛低声问。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让客户把泄露的信息一一告知我们。那个当事人,记忆好像出了什么问题。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从公司的角度看,大概都只当作需要处理的信息吧。”
记忆……信息……
纪禹琛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爆破公司’几乎没有女保镖吗?”纪禹琛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当然,不是完全没有,但多数是非正式雇佣的,而且这些人,大部分都被派往了russia。现在,她们全都下落不明。”
“russia?”
徐凌的心一紧,这个地名清晰地从她喉间滑出,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
“她们很可能也接受了和你差不多的任务,然后……被处理掉了。”
徐凌倒吸一口冷气。
“这件事应该是绝密,绝不能外传。所以,你现在也很危险。”
纪禹琛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用力抓住徐凌的双臂,一股强烈的急迫感透过肌肤的接触传递过来,让她感到一阵战栗。
玄关的感应灯又亮了。
光线下,纪禹琛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近在咫尺,鼻梁显得尤为挺拔。
“这样……我是不是干涉太多了?”
他低声问。
徐凌没有作声。
“如果你想嫁的是个大度的男人,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纪禹琛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我不相信那家公司。我不敢把我的人,我的徐凌,交给那些只想把人当一次性工具用完就扔掉的家伙。”
他顿了顿,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说:“任务前一天,我会再给你一个选择。”
话音未落,纪禹琛突然弯腰将徐凌打横抱起,踉跄地朝客厅走去。
“等等,教官……!”
徐凌惊呼。
“你说过‘不要’的时候,往往是‘还想要’。所以,现在是你打出自己安全牌的时候了。如果你不想加入那个‘单身赴死小队’,那就最好打通连接我这条唯一的‘直达快线’。”
“什么……”
“当然要抓紧点,”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难道你想一结婚就当教官的寡妇吗?”
徐凌身体轻轻颤抖,本能地想避开他的视线,却又强迫自己迎向他的目光。
被他这样抱着,双脚悬空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徒劳地蹬了蹬腿。
她试图转移话题,同时不自觉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好减轻一点他手臂的负担。
“那个peter……他不只是个普通的罪犯吗?”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纪禹琛扬了扬眉毛,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似乎觉得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把头转向一边,刚毅的下巴线条绷得紧紧的。
“还记得那些特保队员们私下的闲聊吗?”
他忽然问。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的记忆闸门。
她想起了那些队员们闲聊时的嘈杂声音——他们曾议论过一场事故,据说是某国大鳄全家因此丧生,宅邸断电……还提到他的妻子是c国人……
但比起那些遥远而模糊的外国秘闻,队员们当时眉飞色舞、幸灾乐祸的表情反而更加清晰。
“sorni booth家族的悲剧。”纪禹琛缓缓说道,“就是那个客户,炸毁了那座豪宅。”
徐凌心中一震。
“称他为单纯的罪犯,未免太轻描淡写了,他的‘名气’可不小。”
纪禹琛发出一声没什么温度的轻笑。
徐凌没有错过他唇边那抹笑容里一闪而逝的复杂意味。
究竟是多厉害的人物,才能把势力似乎遍布各处的sorni booth家族都给端了?
徐凌感到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深重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