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凌径直跑向peter所在的私邸。`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那痛苦的尖叫声似乎不断在她汗湿的背上回荡。
徐凌一出门,就压低了声音对着通讯器说:“教官,什么是侨民?”
“——徐凌……!”
震耳欲聋的喊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你要是再这样随意中断通讯,万一目标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情况不太好。”
“外面的人才不管这些!”
“所以我现在才联系你嘛。”
“你怎么这么太平……哈哈……我们可别再把事情搞砸了……!”
“你听说过‘散居国外者’(diaspora)吗?”
当她无视纪禹琛的担忧,抛出自己的疑问时,耳机那头的呼吸声一下子沉寂了。
“你真的……”
那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压抑着许多情绪。
他回答的声音,像他所在的街道一样冰冷。
“——侨民,指离开本土,在异地居住的民族。”
与此同时,徐凌顺利地走进了那间私邸的房间,开始仔细打量。
一个透明的、盛着液体的容器里的眼球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
在消毒液里,它甚至连细密的血管都显得栩栩如生。
这枚眼球非常精致,甚至可以识别虹膜。
她不想细看,赶紧把它揣进了口袋。
“我马上回去。”
听完她的报告,纪禹琛那边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只听到了一小段杂音,或许是通讯不太稳定。
徐凌挪动脚步,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忙碌的工作人员。
就在这时,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和她撞了个满怀,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
那个一头撞在她肚子上然后弹开的小女孩,穿着类似唱诗班的礼服。
她出来的方向看样子是洗手间,像是今天参加某个活动的人员。
就在她快步走向那个一时站不起来的孩子时,另一边某个人的通讯器突然响起:
“这里是阿尔法。确认到一名唱诗班成员离队。立即搜索。”
“阿尔法,这里是波波,我好像看到她了。”
“波波,这里是阿尔法。迅速到礼拜堂位置,完毕。”
“收到。”
但是,那个抱着肚子、冒着冷汗的孩子,状态似乎很不好。
徐凌立刻蹲下查看那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孩子。
“孩子,你忍一忍……!”
口袋里装着的眼球,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包裹得有些奇怪。
就在那时,那个没什么分量的小孩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女孩那宽大柔软的袖子拂过她的口鼻,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还没等她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膝盖便一软。
“——!”
她在最后一刻托住了孩子的臀部,向前倒去。
她想努力甩开头发,孩子却反而把脸埋在她的衣服里,贴得更紧了。
伴随着一阵冰凉的感觉,她的下颌肌肉开始僵硬,力气也渐渐流失。
啊……
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似乎是能通过皮肤吸收的麻痹毒素。
哐当!
最终,和孩子一起摔倒的徐凌,额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是不是孩子那边也出了什么差错,这意想不到的打击让她的反应更加迟钝。
“呃……呃……”
她想说什么,口水却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最先僵硬的似乎是舌头。
她想按动与纪禹琛连接的入耳式通讯器,但手臂却不听使唤。
眼皮也变得像砖头一样沉重,而恰在此时,视野里一双熟悉的单鞋正慢慢靠近。
那是一双和她穿的一样的鞋。
到底是什么?
乍一看差不多的尺码,连品牌都是同一系列的西装,精心打理过的发型。
她与一个五官端正、连眉毛形状都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对上了视线。
“呃……!”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是她看错了什么?
还是,幻觉?
徐凌竭力睁大眼睛,